何二叔啧啧了两声,说出了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话:“这东将军……是个女人。”
“您是说在我梦里一直出现的那个女人就是……”
何二叔看着我点了点头:“是东将军。”
他无视我们错愕的表情,继续道:“东将军到死没摆脱自己的男儿身,还一直上场杀敌,心中怨气极大,正巧这个时候……”
何二叔看了我一眼,兴致盎然道:“小判官是个阴时阴月的命,正对上了东将军的胃口,所以就……
何二叔嘿嘿笑了几声:“你做的梦,可都是一些美梦吧!”
这话我听明白了,脸上一红,何二叔指着金钗那些东西:“这些东西你们也敢随便拿,亏你们还是干这行的。这些东西,自古以来可都是女人成家结婚用的东西,能是随便乱动的吗?你们还一气全带了回来。”
我听的两眼发直,合着还是自己造的孽啊!
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变化,怪不得我们进了将军庙的地道后一直鬼打墙,我做了个梦就好了,那在我身上作祟的女人,居然就是东将军!
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:“所以这里还真有个鬼胎?这东西,怎么解决?”
“
打掉不就行了,这好办。”何二叔说的轻描淡写,“也幸亏是发现的早,这鬼胎还没有结成,再过两天,小判官怕是身体都能让女鬼给占了,三魂七魄都没了,就留下个空壳子,和起尸似的。”
“那现在就动手吧,我可不想在被折腾。”我强忍着恶心,示意何二叔动手。
不料何二叔却摇了摇头:“现在还不行,你身上还附着个女鬼,女鬼和鬼胎阴气相连,现在打,打不掉,你做了几次那样的梦了?”
话题一转,我一时半会儿还没回过神,良久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,脸上一红:“四次了。”
“那还有三次。”何二叔比出三根手指:“鬼胎成形少不了东将军的阴气,一共需要七次,和你干那档子事儿的时候你就没觉得身上凉飕飕的?要想彻底清除干净,需要等这七次都过去,第七次完了,是东将军最虚弱的时候,那时候我们再出手,会事半功倍,鬼胎也能拿掉。”
“所以我还要等着?”我嘴角一抽,再看重阳他们几个脸上揶揄的表情,顿时十分羞臊。
何二叔又往我心口定上几张符纸,环顾四周:“其实这七次早该结束
了,应该是这里风水的问题。这屋子虽然小,但阳气极重,东将军怎么说也是个‘背井离乡’的孤魂野鬼,想进阳气这么重的地方,也要掂量掂量,所以迟迟没有动手,现在么,我们速战速决,就要换个阴气充足的地方住。”
这话说的没什么错,这房子虽然不大,却紫气东来,风水很好,这种地方不管是小鬼还是恶鬼,都不敢靠近。
“我倒是知道一个合适的地方。”肖琦突然开口,“阴气重的地方,我有个好去处推荐。”
……
几经周转,肖琦带我们到一处建筑前停下,开口解释道:“以前这是个小店铺,卖纸扎的,后来这里一连死了十多个人,血染红了地,就没人敢来,本来是要拆迁的,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停工了。”
这地方的阴气是很浓郁,我皱了皱眉,何二叔却凑了过去,东看看西看看,指着一处:“就这里,这里可以。”
到处都是拆迁房,早就没人住了,也都破破烂烂的,这纸扎铺没上锁,轻轻一推门就开了,里面还摆着几个纸扎小人,上面的血都变成黑色的结了块儿,桌子凳子上也都有血迹。
何二叔拍了拍手:“
行了,这地方可以,就这儿了。”
按何二叔的说法,最快也要三天。
白天没什么顾忌,我做什么都行,主要是晚上,必须要呆在这里,头一天,东将军没来,我也没什么睡意,睁眼到了天亮。
第二天,还是无事发生,除了头晕吐的更厉害,我都怀疑是不是何二叔有意让我受点罪,直到第三天,零点一过,一股凉风突然从心口涌上四肢百骸,原本就昏沉的头更是没了意识。
梦里面我和东将军抵死缠绵,当然也容不得我拒绝,我伸手掰算着时间,还有两次……
何二叔一直让我注意东将军会不会有什么异动,第五次完了后就让我观察不对劲,我一开始不太明白,等到第六次完事,我突然看到纸扎铺的桌子上,居然放着一盏灯,一盏并不会让人陌生的灯。
尸油灯!
那徐徐的火苗带着丝丝异香,沁人心脾的同时令人觉得恶心反胃,尸油灯,东将军怎么会留下这个东西?
尸油灯,可以说是好东西,尤其是倒斗,一般墓穴里的粽子不敢轻易近身,尸油灯里面的油是尸油香,一盏尸油灯,死几十个人都未必能顶用,东将军把这个东西放
我这儿,是怎么个意思?
等到了白天,我把事情告诉了何二叔,他冷哼几声:“这东将军的心思倒是多。”说完斜睨了我一眼,“你真当这个东西是给你的,那是她留给自己的孩子的,尸油灯,可保刚成形的鬼胎定魂。”
这我是第一次听说,尸油灯现在反而成了个烫手山芋。
“不过也说不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