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能学多少本事就看你自己了……”爷爷叹了口气说道。
在说这话的时候,我仿佛看到爷爷额头的皱纹又深陷了几分。
这一年我十六,也没有过多的矫情,只是聚精会神地跟着爷爷学,直到暮色西沉,我这才发觉后背竟已被汗水浸湿。
如爷爷话中所说的,符箓之术最讲究精气神,对心神的消耗自然不小,每一个符文看似简单,真到了自己落笔的时候,却九弯十八曲,其中晦涩难懂之处自不必说。
直到画完符箓的最后一笔,我这才收回手,刚伸了个懒腰还没来得及说话,院子门外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“咚咚咚!”敲了几声之后大门被推开了,门外的暮色中走进来一个人影,面露焦急之色,正是村长。
“这急着干嘛呢?”爷爷瞥了村长一眼,也没有起身,如同知道了对方的来意。
“哎——出大事了!村尾的赵铁匠家全死了!”村长面色铁青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