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部里的货物清空,就连cedar他也在给它找人家。
所有的一切荡然无存。
都空了。
他好像想告诉所有人,就当他没来过。
我低头胡乱混着地面上的雪,捏成一个什么形状又破坏掉;“把cedar和id一起吧,给他们找一个好人家。”
楼西祠看了我一眼,爽快地点头;“好啊。”
他点头说好的时候id就在我身边它似乎听懂了,委屈地叫了几声蹭了蹭我的腿。
我看着它脸没有因为它眼里闪烁的湿意而牵扯出任何情绪。
id大叫了几声又弱弱的收了声脑袋盯着我的手,往掌心里蹭,似乎是在挽留我。
我照样不动声色,没有任何表情,毫无波澜的接受它的一切委屈和不满。
“你真狠心啊。”楼西祠伸手把id抱起,圈在怀里安慰地摸了摸它头;“不要这个没良心的女人,我给你换一个好的家。”
我看着朝我伸着脖子的id,没有太大的情绪;“路太远了,带不了太多行李。”
楼西祠笑了声,似乎觉得我的回答很荒诞;“能有多远。”
能有多远,只是不想带。
我摸了摸id的头,拿起手机对着它的脸拍了张照片;“就当你来过。”
手机闪光灯没有关,他侧头看着我,十分自恋地问了句;“偷拍我?”
“你脸真大。”我点开那张照片看了看,照片里确实有他,只不过是一个模糊的侧脸。
他凑了过来,将我的手机举起来,滑到相机,又将我框里面;“拍一张吧,记住我的帅气。”
我本想伸手拨弄一下刘海,他又说算了。
变脸真快。
我拉着他拍了第一张的合照,按快门的时候不小心将照相换成了视频。
没有合照是一段有自恋声的视频。
“小爷我帅吗?”
“滚。”
“好嘞。”
最后我们四个人一起堆了一个超大的雪人,用不要的床单给雪人做了围巾,胡萝卜做的鼻子,向日葵眼镜,南瓜帽子。
我从家取来相机,对着雪人拍了一圈又给张菲菲和谭裕银拍了合照。
周围回荡着欢快的笑声,我举着的相机录制起视频,雪人的身体上落下一抹红,楼西祠仰头看着漆黑的天空发呆。
“楼西祠。”我叫他。
他回头,镜头里出现他的脸和愉悦的笑。
他笑着跟我说;“姑娘你很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