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口袋,往后看了一眼;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。”
我也往后看,张菲菲依旧领着谭裕银的衣领将人按在挖掘机上,谭裕银想方设法地逃。
“还不够。”我摇摇头。
楼西祠转头看我;“什么?”
“谭裕银太蠢了。”我低头看着鞋尖,就算陈菲菲把所有的步子走完了站到他面前,仰头看他,他都可能觉得张菲菲在跟他比身高。
除非风吹一下,或者河流动一下,外力让陈菲菲靠近一点。
显然没有。
他们大概是闹僵了,没一会谭裕银就开着挖掘机哒哒哒地从我们身边经过,脸上的表情似乎很不爽。
不爽什么?
傻得可怜。
楼西祠不知是在为他开挖机的技术叹息还是为他看不懂女人心叹息。
这么明显的暗示,都靠得那样近了。
无非就两个答案,要么真傻,要么装傻。
谭裕银很明显是前面的。
没一会张菲菲就骑着自行车追了上去。
我转头看向楼西祠,他低着头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着,似乎是在回复消息。
他脸色苍白,唇和脸一个色,眼下乌青,就像块依旧布满裂痕的玻璃,只需要轻轻一下就能碎满地。
给人一种生命真正进入倒计时的感觉。
“楼西祠。”我不知道为什么叫了他。
他抬头看向我,没有说话静等我接下来的问题。
我盯着他看了几秒,低下头什么都没说继续往前走。
说什么?
怎么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