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该死的梦依旧牵扯着我,恐惧、害怕、逃避……
在恐惧中失去呼吸,沉浸在窒息中拿起刀割\\出一条一条的清醒的血流。
任疼痛麻木我刺痛我,让我感受到生命正在跳动。
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,我没看时间没看日期就这么过着,直到那一箱子烟抽完,门被敲响。
“七七。”奶奶轻轻叩着门温柔地说:“七七,小祠找你,说他家狗把你挂在露台边上的鞋扯坏了。”
“扯坏了好几双,他说他要赔给你。”
“七七,要下来见他吗?”
我蒙在被子里,刚刚被噩梦侵袭了一场,脑子有些迟钝,快速地收拾好手臂和大腿,站起来换了条裙子。
依旧是白裙,我只有这样的衣服。
打开门奶奶还没有走,她看着我一脸慈祥:“七七,饿了吗?”
我没说话,往楼下走,奶奶跟在身后:“小黑狗不知道扯坏了你几双鞋,小祠说赔给你,让你下去看看丢了多少。”
我顺着楼梯下去,一段时间不见楼西祠消瘦了不少,穿上白色短袖白色长裤站在阳光下,病态般的白。
cedar趴在他脚边,嘴里还扯着我的蓝白球鞋楼西祠怎么拦也拦不住。
“你们两聊,我去做到,小祠今晚留在奶奶家吃饭嗷。”奶奶边说边往厨房走。
楼西祠应了一声,抬起脚踹了踹cedar屁股训斥他:“别咬了,再咬你爹我把你卖了赔。”
我现在原地没动一平静地看着他。
他也看向了我,笑了笑:“你还挺潮。”
我看着地上的鞋,缓慢地说了两个字:“假货。”声音哑得不行。
他似乎心情很好,很配合我的:“也给我买一双呗,下次去城里装逼穿。”
我没有任何思考直接拒绝:“不帮。”
楼西祠很有兴致地从狗嘴里抢回新叼来的鞋,拿在手里看了看问我:“多少钱?”
我也没有绕弯子,直截了当地开口:“七条巧克力味的bck devil。”
楼西祠看了我一眼,笑了笑:“小姑娘,口气不小啊。”
我也对他虚假地笑了笑:“是啊,楼老板。”
他往前走了几步,站现在近处打量我:“我说咱们县怎么会有这么大气还有品位的人,原来是你这个小鬼啊。”
嗯。
上次我也没楼西祠bck devil拿来的,他说自己产的,还真是他有国外进口的货源,在网络上做中间商,我在网上找的买家就是他。
可恶。
“下次不卖了。”他双手抬起来相互碰了碰:“卖给你犯法。”
我没说话,不想理他。
我们一起坐在院子里的小饭桌上,奶奶一道一道菜往端,不一会小圆桌就放不下了。
回来也快一个月了还是第一次坐在这个小饭桌上吃饭,平时都是不吃或者是吃放在门口的饭。
什么大爷身份要奶奶给端上去的吃?
菜上齐后,奶奶热情地招呼我们夹菜快吃。
我看着碗里堆成了一座小山的菜,瞪了一眼还在往里添油加醋的楼西祠。
楼西祠笑呵呵不嫌弃事大又往我碗里夹了一个大鸡腿,顾名思义你还是孩子啊在长身体要多吃点。
cedar看到我碗里有鸡腿,迫不及待地蹭了蹭我的小腿示意我快点吃,给它骨头。
我对他阴险地笑了笑。
等着见贞子吧傻狗傻人。
那顿饭之后我和楼西祠还有cedar的关系飞速增长,他跟我聊起的曾经,那个没生病前热烈坦荡,自由无畏的灵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