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相对,又不约而同地看向同一个地方,老人笑得开心她身后有的玻璃反着光,那上面的笑得很假人是我。
上一次微笑?
好像好久好久了,都忘了该怎么笑才算。
陈观清外婆是个很热心的人,也可能是他对她说了什么,或者是她看出些什么,夜晚的时候给我收拾出一铺床,铺着柔软的毛毯和毛线枕头。
我坐在床上掌心贴着毛毯,很温暖。
原本我蹲在街角,忍风吹雨淋,冷得浑身发颤,是她撑着伞不肯走,定要陪我等雨停。
我本以为是骗子,用凶狠的语气驱赶,她不走给我买了街贩的糖糕,陪我在冷风里站了好一会。
莫名地我有些信任她,或者是随便了,就这么跟着她走了。
老人一路上话很多,我听着她满眼笑意地描绘,她跟我讲她有外孙,很高很帅很优秀,喜欢柔道、喜欢拆一些东西,之前还拿过什么科技设计大赛的金牌,作品还被国外大科技公司看上,柔道大赛……
听着她的话,我在心里描绘了一个大概的雏形,直到见到坐在两块大显示屏前,身边摆着一堆零件中的陈观清。
一切都破碎了。
他好像和我想象得很不一样,这个不一样不是听他外婆描述而想象的雏形。
为何他会甘愿被欺负?
反抗他有力气,逃脱也有头脑。
为什么还要当一个任人欺负的木头。
受虐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