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还真让你一个病秧子来了?”
花洛理这一觉睡了挺长,她确实太累了,更多的是精神上的疲惫,加上孕期,让她昏昏沉沉地睡了好些时辰。
睡得她人都蒙了,睁眼看到虞澜之坐在自己身边,一时都忘了自己身处何地,还以为是某天,她又找大公子借种的时候呢。
她特别顺手的就将手搭上了他的腿,带着迷糊地说:“你起这么早,是我昨夜没有满足你吗?”
虞澜之气笑了,看来哪怕环境艰难,也改不了某人那颗浪荡的心。
“你还想怎么满足我?”虞澜之微微低头看着她的惺忪睡眼,手伸过去,捏住她的脸颊,“我还真挺好奇,你会在这种地方,怎么满足我?”
“嗯?嗯!”花洛理理智回笼,不仅眼睛睁开了,人也坐了起来,周围的环境让她彻底清醒。
她把视线挪回虞澜之身上:“你来了?诶,他们还真让你一个病秧子过来?”
她知道侯府的人定会有人来找她,也猜到,虞澜之会想办法将这个事揽到自己身上好来见她,但虞庆丰等人真这么做了,她还是觉得讽刺。
若有一丝对虞澜之的真心疼爱,就不会真让一个病秧子到这来。
她叹息地摇摇头:“好一番虚伪的亲情呢,大公子,你在这侯府里,待得开心吗……唔!”
他掐着她的脖子,就这么将她“抓”到近前来,他对着她笑:“别说不该说的话。”
他笑得阴冷冷的,怪可怕的,而且,给花洛理一种熟悉感。
不过……
他拿刀刺她时,她都不怕了,更何况现在,她双手摸索着抓住他另一只手,将其带到自己的小腹,让他的手捂在自己的小腹上。
她道:“这里面,可是你的孩子呢。亲人?他算是你现在,最亲的亲人了,大公子。”
花洛理在这里衣衫单薄,手指放在小腹上,哪怕隔着衣服,温度也很快传递到他的手心。
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两下。
他似有些意动,状似亲昵地快要贴上她的额头,他既温柔又阴戾地笑:“除了他,我将来或许还会有其他孩子。”
不差这一个!
略显苍白的嘴唇,快要贴上他的,却又堪堪停下,她微微抿开嘴角,笑:“那,我就都杀了。”
她牙齿咬过嘴唇,苍白的颜色染上红晕:“你若跟别人有了孩子,有一个,我弄死一个。”
听到这种威胁,虞澜之不怒反笑,脱去温文儒雅大公子的外衣,他也是个疯子,他就喜欢她这疯癫的模样:“好啊。”
他迫着她扬起下巴。
“我等着。”话落,他轻轻地在她唇上印了一下。
她不爱这种蜻蜓天水,她又一次忍着掐脖的疼,硬是扒拉住他,将他往下拉扯,再凶狠地亲上去。
她总是如此的“热情”,让人欲罢不能,他几乎是有些失控地将她摁在石板床上——
却没有继续下去。
颈项交贴着,他呼吸微重,两人难得什么都没做,也没往下“针锋相对”地继续“战斗”,就这么抱了一会,他放开她起身:
“时间不早,我得回去了。”
花洛理不太高兴:“这才多久?”也就说两句话的功夫,他就用这点时间来劝人的?
虞澜之瞥她:“我来的时候你还在睡。”
单单等她睡醒,就已经不少时间了。
花洛理:“……”
她没理也要找到理,还专门挺了挺她平坦的肚子:“怪我咯?”
虞澜之眼角抽动,不欲与她争辩这些:“你就好好歇着吧。”
他说罢起身,她忙抓住他的手,嘴巴边边,端的是一个可怜模样:“什么时候能带我离开这里啊?我不喜欢这里!”
太闷太暗太阴冷了,总会有很糟糕的记忆攻击,让她很烦躁。
虞澜之顿了下,也不知是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,难得的对她温柔了几分,拍拍她抓着他的手:“放心吧,最迟明天,你就能出去了。”
她听了,高兴了,还仰起头朝他嘟嘴:“那你再亲我一下,有你的男色加持,我一定能撑到明天的。”
虞澜之额角青筋跳动,忍着一巴掌抽过去的冲动,果然不能给她好颜色,不然她会开染坊。
他扯开她的手就走,走到牢房门口时回望,这女人靠着墙,眼睛直溜溜地盯着他,舔了下嘴角,明晃晃地挑逗着他。
想揍她屁股的虞澜之转回身去,双手插在她的腋下,直接将她整个人从床上提了起来,狠狠地又亲了回去。
好好地给了她一个难忘的分别之吻!
——
虞庆丰等人都在等着虞澜之把解药带回来。
然而虞澜之回来时,并没有带回解药,他带回了两个司卫。
当着司卫的面,虞庆丰不好说什么,只能带着对孩儿担忧的模样询问虞澜之这是何等情况?
虞澜之摇了摇头,面露惭愧,随虞庆丰走到一旁,私下致歉:“澜之能力有限,没能跟花氏讨到解药。”
“她竟不肯给?”
虞澜之迟疑了一下,还是决定如实以告:“伯父,澜之以为,侧夫人或许并没有解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