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,花洛理会想,她何必忍耐呢,直接下毒将在场所有人都迷倒,然后手起刀落,一刀一个人头,岂不是很痛快?
当她心底疯意在攀升时,有人喊道:“找到了!”
找到了?
这喊声,倒是把花洛理喊清醒了,她将已经露出尖来的刀子又收了回去。
另一边,搜屋的仆人提着个东西过来,然后将其扔在了地上。
一看,是个荷包。
“回二公子,大公子,小的认得,这就是陈章管事的荷包!刚刚在床底下发现的!”
虞子煜立马凶恶地瞪向花洛理:“花氏,你要不要解释一下,你说陈章只是扶着父亲进房间,之后就出去了,如此,他是怎么把荷包掉在你房间里,还是在你床底下的?”
荷包可是重要之物,里头放着钱财,一般带在身上的话都会藏好,不会轻易掉下的。
这不禁让人联想,是不是有过什么推搡之类的,才会让荷包掉落。
花洛理满脸茫然:“我我不知道,我没见过这个荷包,我不知道、不知道怎么会在床底下……”
有个婢女,此时突然冲出来,跪在了二公子跟前,哆哆嗦嗦地说:“二公子,奴婢奴婢要举告侧夫人,她……她可能对侯爷不忠!”
“哦?”虞子煜面部有些抽动,“她怎么对侯爷不忠了?”
“你胡说什么?”寸寸急道,“污蔑主子可是重罪,当心侯爷将你杖毙!”
婢女吓得,抖得更厉害了,跪趴在地上都不敢再说话了。
虞子煜却命令她:“说,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,本公子保你!”
婢女在地上磕了几个头,才继续颤颤巍巍地说:“奴婢、奴婢那晚正好在新房外守夜,侯爷进房后,陈章管事并、并没有马上出来,后来、后来房里还传出奇怪的声音,奴婢就就大着胆子靠近听、听了。”
虞子煜视线死死锁定在花洛理身上,表情甚至越发狰狞起来:“接着说,听到了什么。”
“奴婢听到陈章管事在和侧夫人说话,说什么奴婢没听清,但没一会,他们就吵了起来,奴婢听到陈章管事吼了一句‘女表子,你别特娘的过河拆桥’……”婢女觉得这些词有些羞口,有点说不下去。
“哦?”
“后、后来寸寸就出来了,把奴婢等人都赶走了,奴婢、奴婢一直以为可能是奴婢听错了……”
说到这,婢女又磕了几个头:“奴婢说的都是实话,实在是不敢欺瞒二公子啊!”
花洛理满眼无措对着虞子煜摇头,那含泪的眸子似在哀求虞子煜能相信她。
婢女说谎,根本没有这些事!
寸寸此时也跪下来说:“二公子,侧夫人进府那天,奴婢一直陪着侧夫人,直到侯爷进房,奴婢就和陈管事一块出去了,并没有她说的那些事啊!”
但寸寸是花洛理的陪嫁丫鬟,她为花洛理说话,只会让人觉得她在帮自个主子开脱。
“如果寸寸的话不能信,她的话就能信吗?”花洛理指着指控她的婢女,悲痛之下为自己反抗,“难道,二公子办事都不讲证据,只凭感觉看谁说的比较可信吗?”
“你放肆!”虞子煜同样指着荷包,“这个就是证据!”
花洛理一边流泪,一边不服气地瞪着眼睛:“我也可以说,是有心之人故意扔我床底下陷害我的!”
花洛理越是这般,柔弱又坚韧,脆弱又坚强,无助又不得不自强反击,倔强地不肯低头……虞子煜越是看她这样,眸底的光芒就越盛!
可同时他是矛盾的,一边喊着她就是“她”,一边又痛恨自己把她当做“她”,这让他整个人都快扭曲了。
无形中,他隐隐约约似幻觉一样,好像又闻到了熟悉的栀子花的香味。
这味道,让他越发的烦躁,难以自控……
“陈章尸体指甲里有残留的血迹,经过判断,很可能是死前反抗,抓伤了凶手留下的。凶手身上一定有伤。”虞子煜残忍地望着花洛理,“花氏,你若想证明自己的清白,把衣服脱了自证,如何?”
花洛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,瞪大了眸子,等她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,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衣领:“虞子煜,你别太过分了!”
虞子煜狠厉地扯起嘴角,迈步朝花洛理走去:“这可是最好的能证明你清白的方式了。”
“然后让我付出另一种清白吗?”花洛理见他靠近,害怕地往后退,“你想干什么?你别过来!”
她快速地瞥了眼虞澜之,差不多该到他戏份的时候了,却看到他手里正拿着一本不知哪翻到的话本,且在这种时候翻看了起来,还看得很认真的样子。
“……”合作者这么不靠谱的吗?
忽的,她被拽住了……
“干什么?帮你啊,小娘!”
虞子煜抓住退无可退的花洛理,残忍地去扯她的衣服,势必将她的衣服扒了查看情况。
“不要!不要!你放开我……虞子煜,我是你父亲的人,你无权这么做,放开我,虞子煜!”
可她不提虞侯还好,她一提,虞子煜就彻底发狂了:“他应该也会赞同我,帮他清理掉不检点,还杀人的毒妇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