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虞庆丰推门进来的一瞬,虞澜之翻身上床,手臂一挥,两边的床幔一同放了下来,遮住了床里的风光。
“洛儿,这是生气了?”虞庆丰语带笑意地朝床这边走来。
在他看来,花洛理肯定是发小孩子脾气,想多多引起他的注意罢了,他晚上偏帮了夫人让她受了委屈,说要陪她又被叫了出去,小姑娘估计以为他要走了吧。
“侯爷!”
床上,虞澜之就压在花洛理身上,哪怕隔着被子,也阻挡不了他传过来的过高的温度。
他是真的生病且正发着高烧,他也很有病人的自觉,把他热乎的额头抵进她的颈窝里,他的手也沉浸钻进了被窝里,发烫的掌心贴上她的腰间,她不受控制地打了个颤。
而这时,虞侯已经走到了床边,身上的男人“无知无觉”地继续用他烫烫的手探索,埋在她颈肩的脑袋抬都不抬一下,她想推开他又推不动,她只能在虞侯掀开床幔时出声唤道。
“侯爷”她声音颤颤的,透着可怜劲,“您还是回吧,妾现在病着,万一真把病气过给您,妾就真的罪过了。”
虞庆丰这会心里怜惜这位美夫人,哪里会在乎什么病气,且他认为小美人就是耍小性子跟他赌气呢,说不定巴不得他多陪陪她呢。
“本侯难道害怕一点小小的病气?今晚本侯说什么,都得陪着本侯的洛儿!”“霸气”地说完,他直接掀开了床幔——
被打开的窗户吹来一股邪风,暗中有一颗石子从床上弹射出去,打在了灯笼上,烛火像是被风给吹灭了,屋子里一下子黑了下来。
就算能夜视,也需要一点时间适应,就是那瞬间,虞澜之掀开了被子,紧贴着花洛理藏进了被子里。
黑暗里,哪怕被子凸起的弧度不对,也很难发觉异常。
“侯爷!”花洛理声音颤得更明显,“您您怎么真的……”
黑暗中,虞庆丰目光锁定着花洛理的轮廓上,笑呵呵着靠近:“当然是,要好好地陪着洛儿啊。”
“别过来!侯爷,你别过来!”
花洛理那叫声,跟小猫似的,虞庆丰只觉得她这是在跟自己玩情趣呢,“嘿嘿”笑着,单膝跪在了床沿上,继续往花洛理那凑过去。
眼看着就要抱到花洛理了,虞庆丰一个抽搐,整个趴倒了下去。
“让你别过来了。”花洛理望着虞庆丰的黑影,语气淡漠,并随手将他推翻到床边边。
亦如新婚夜那晚。
处理了虞庆丰,花洛理便一把掀开了被子,翻身坐在虞澜之身上,双手掐在他的脖子上,神色凶狠:“你故意的。要是真被虞庆丰发现什么,破坏了我的计划,你信不信我真能杀了你!”
他一个巧劲,将她推倒,他一个翻身,反过来压在她身上,他一只手就能钳住她的脖子,他笑着,神色比她还狠:“装什么,新婚夜可是小伯娘诱我过来的,小伯娘不就喜欢这样?”
他手指用力:“再者,今儿差点把自己溺死的是谁?合作者要是这么不稳定,没用又废物,我不介意现在就了结了你,重新换一个。”
侯府侧室多的是人做!
花洛理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疼痛,她却忍着那窒息感,回了他一个冷笑:“是吗?”
虞澜之一顿,身上一阵脱力感,让他差点就栽倒在她身上去。
他面色一凛:“你这手下药的功夫,真是炉火纯青、登峰造极啊。”
花洛理刚想说他“客气了”,下一秒就顿住了话头,额头沁出了冷汗。
他不知何时,用一把暗器抵在了她的腰间,他的手是真重,毫无怜香惜玉,尖端已经扎进了她的肉里,疼得她瞳孔都有些瑟缩。
她瞪着他,从他暗沉的眸子里,看不到曾经熟悉的不舍。
好得很,这才好啊……
她拽住他的领子,把他拉扯下来,发泄痛苦地咬上他的唇。
看着他唇上沁出的血,闻到唇齿间粘带的锈铁味,她的眼睛因为亢奋而发亮,气息纠缠着他,挑衅地问:“来?”
来,当然来!
虞澜之摁着她的面颊,带着狠厉的、要杀人的劲吻了下去。
这是一场跟新婚夜完全不同的“战斗”,今夜的战场不变,两人今日仿佛都带着火气和疯劲,如同野兽在互相撕咬,激烈的、凶狠的、不死不休的,却也酣畅淋漓的!
床上到处都沾了些血,分不清都是谁的,事/后,顶着高温和药劲,凶猛猎食的男人,将猎物彻底咬在嘴下,将属于自己的气息烙印在疯狂反抗的猎物身上后,往旁一倒,昏死过去了。
花洛理:“……”
男人就算死,也要把自己的雄风展现完毕?
她喘着气,好一会才慢慢平复自己的心跳,微微撑起身看向昏死过去的虞澜之。
她给他把脉。
大公子的病弱并不完全是装出来的,他中毒了,且中毒时间不短,有好几年了,这毒虽被压制着,一时半会不会毒发,但同时也压制着他身体的很多机能,比如他的内力。
哪怕他内力深厚,现在的他也发挥不出百分之十吧。
花洛理轻轻拍了下他的脸:“外强中干啊大公子,不是挺豪横的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