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公子虞子煜,是夫人苏萧云的嫡子。
也是,花洛理后来“看过”的那本“话本”里的深情男二。
“二公子,您不能进去……”
“滚开!”
虞子煜将还试图挡在他面前的婢女推开,已经往床这边大步而来。
比起稳重内敛且文弱的大公子,二十岁的侯府嫡子虞子煜意气风发,身上还带着少年人的朝气和武学世家的英武,他长得也是极好的,偏像母亲的他仍带着些未脱的秀气。
不过,这二十年来除了感情,几乎没受过其他挫折的他,也免不了带了些天之骄子的傲然与娇气。
花洛理,就等着他呢
“咳咳咳”她虚弱地咳嗽起来,身子则往前趴在托枕上,微微仰头,虚软而无助地看向朝她气势汹汹而来的男人。
眼尾的红痣因她苍白的面色而更加红艳几分。
虞子煜猛地顿住脚步,愤怒的表情僵在脸上,怔怔地看着她那颗红痣。
曾经,某一天闲暇的午后,他心爱的女人说变个妆给他瞧瞧,当时令他印象最深刻的,就是在眼尾点了颗红痣。
带着这颗红痣,她看向他的时候,给他一种,她在爱着他的错觉。
就像此时,花洛理微微仰着头望着他时,像在说,她需要他,帮帮她
通过这颗更加生动的红痣,他仿佛看到了“她”……
情不自禁地再往前迈了一步。
“咳咳咳”
咳嗽声惊醒了他,可他看着花洛理趴在托枕上,纤细瘦弱,因为难受,苍白的脸颊染上红晕,惹人怜惜。
他那消下去的怒火,怎么都提不上来了。
可想到母亲,他撇开眼,生硬地对花洛理道:“是你推我母亲下水,害了她身边的李嬷嬷和雅菊,还有大哥的?”
原来他大哥还排在最末的吗?
“咳二公子在说什么,我听不懂。”花洛理慢慢地撑起身来,她试着从床上起来,却因为失了力气,人往前扑去。
虞子煜余光瞥到,下意识地动身上前接住她。
花洛理便顺势倒进了他的怀里。
两人贴近的当会,虞子煜闻到了熟悉的香味,是淡淡的栀子花香,亦如当年的“她”身上的味道。
虞子煜瞬间红了眼,乱了心智,没有放开花洛理,反倒将她压倒到床上,擒着她的手腕,望着她眼尾的红痣,失控地就要亲下去——
“不要……”
花洛理偏过头,躲开了他的碰触。
但这让失了理智的虞子煜更加愤怒,他强硬地掰过花洛理的下巴:“连你也拒绝我?连你也拒绝我!!”
花洛理回应他的是奋力挣扎着想将他推开,可她一个弱小又生病的娇弱女子,怎么推得开习武的男人,她无助地落下泪来。
看得虞子煜呆了呆,他不由放柔了对她的钳制,轻轻地捧起她的脸,痴迷着:“柔儿……”
寸寸终于趁机将他往后扒拉开一些,花洛理也空出手来,趁机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虞子煜脸上。
她悲愤羞怒地含泪瞪着他:“二公子!我是你父亲侧室,您今天这般羞辱我,是想逼死我吗?”
虞子煜怔怔的,他理智慢慢回笼,逐渐清醒过来,终于意识到他刚刚都做了些什么!
他自己先惊得从花洛理身上起来,连连往后退了几步,甚至差点跄倒。
最后他甚至不敢停留,也忘了他来这是为了追究什么,囫囵地丢下一句“你等着”,就仓皇地跑了。
花洛理慢慢坐起来,寸寸帮她理了理衣服:“小姐这手毒,使得越发好了。”
不知不觉地就让这位二公子中招了。
一些似是而非的相似,配上能激发扩大情绪的迷幻药,就让虞子煜失控。
花洛理揉了揉被攥疼的手腕,嘴角挂着笑,眼眸却冷得很:“那还得多亏了咱这位二公子,对柔儿姑娘的用情至深呢。”
——
晚上,侯爷终于抽得空来看他的侧夫人了。
先是言语安抚,随后暗暗表示,夫人身边的雅菊已经惩罚过了,夫人自己也落了水,他想让此事就此揭过。
虞庆丰并不想真的让他的妻子难堪,上脑时,为了花洛理,接连处置了夫人身边的李嬷嬷和雅菊,理智时,他清楚这样有多下夫人的面子。
夫人毕竟是与他相伴多年的妻子,她的姐姐,可是贵妃娘娘……
但到底是李嬷嬷和雅菊有错在先,罚也就罚了,可他不至于继续为了个刚进门的侧室,去跟自己的妻子大动干戈。
花洛理温温柔柔地在虞庆丰暗示时,就主动说道:“今儿,洛儿有许多做得不够的地方,让您和夫人为难了。等洛儿身体好些,以后每日去给夫人敬茶,好好侍奉夫人,聆听夫人的教诲,一定会让夫人喜欢、接纳洛儿的,是不是,侯爷?”
她像一朵善良温柔的解语花,眉间还带着对未来美好期待的天真,让虞庆丰心头慰帖的同时,还有另一股无名的火。
他禁不住倾向她时,花洛理却咳了起来。
寸寸适时地在旁边替花洛理说话:小姐本就落了水着了凉,原就虚虚软软的,是因为侯爷来,才强撑着跟侯爷说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