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门第一天就死了人,花洛理这茶敬的像是三堂会审。
昨夜扶侯爷进新房的管事陈章死了,就死在侧夫人那新院子外头!
花洛理娇滴滴地哭着:“昨夜,是有人扶侯爷进来,可侯爷一进门就”她微微垂着脸,露着半边略带红晕的侧脸,“就急着跟妾就寝了,之后妾又怎管得到那位管事去哪了呢。”
她微微抬眸看向虞庆丰,眼角的红痣在泪珠的衬托下,更加娇媚可怜:“侯爷,您可得为我作证啊!”
虞庆丰这心啊,跟有好几只蚂蚁在爬似的,他心疼得上前将跪着的花洛理扶了起来:“是是,本侯可以作证,当时我已经把陈章赶出门去了。”
事实上他都喝断片了,哪记得这些小事。
花洛理泪眼带着崇拜地看着虞庆丰,柔弱地往虞庆丰身上靠,虞庆丰非常受用,只觉自己一如当初上战场那般威猛。
“咳咳”虞澜之的咳嗽,打断了他俩,他起身,似是没眼看这一幕,拱手对老夫人和夫人道,“澜之身体不适,此事便劳烦祖母和伯母了,澜之不孝。”
“好孩子。”老夫人心疼地做出虚扶的动作来,慈爱道,“祖母知道你不易,快快下去歇着吧。”
侯夫人看着也是温婉贤淑之人,她朝虞澜之点了点头,还嘱咐着虞澜之身边的小厮好生照看着大公子。
依靠着侯爷庇护的花洛理,目光追着虞澜之那无情离去的背影,一直到什么都看不见……
“花氏!”
被点名,花洛理吓得发颤,侯爷赶紧怜惜地拍拍她的手臂。
老夫人收起慈眉善目,手里的拐杖重重地敲击地面:“不管如何,新妇刚进门,家里头就死了人,晦气!”
花洛理刚收起的泪珠,说掉就掉,“是,是妾不好,可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
虞庆丰想再为花洛理说两句,被老夫人狠狠地一瞪,想了想,还是闭嘴了。
“你知不知道,现在还不一定,但你这身晦气,要是影响了侯爷和几位公子小姐的,你一条贱命根本不够赔的。”老夫人手在拐杖上的纹路上捻了捻,“你就去祠堂跪着,什么时候查清楚了,什么时候再出来。”
“母亲,这……”
“没关系的侯爷。”花洛理阻止了虞庆丰再为自己求情,她朝老夫人跪下:“洛理愿意跪祠堂,为侯爷祈福。只要能还洛理清白,只要能让侯爷安康,洛理什么都愿意!”
在虞庆丰感动下,花洛理被带去了祠堂。
几个嬷嬷是老夫人的人,最看不得狐媚子,对花洛理的态度很差,把花洛理带到祠堂里后,说什么侧夫人还不够格在祖宗牌位前跪,让她去旁边的侧屋里跪着。
堂屋与旁边厕屋只有帷幔隔着,花洛理一进去,就看到那位早就退去休息的大公子,正曲着一脚随性地坐在蒲团上,白色袖子和衣摆随意地散在旁边,褪去外衣后,里衣微微敞开,半遮半露的胸膛结实硬朗,上面的肌肉手感有多好,花洛理昨晚可是一遍又一遍地试过了。
站在帷幔外的嬷嬷见夫人卡在帷幔里不动,还动手推了她一把,她作势没站稳,往前扑去,就倒在虞澜之身上,一手撑在他腿上,一只手扶着他的胸口,在宛若无意识的抬头,嘴唇蹭过他的下巴,带着些许胡渣摩擦过的刺痛。
“侧夫人。”
嬷嬷的声音,隔着帷幔,犹如近在咫尺,花洛理惊慌地想要起身,虞澜之却搂着她的腰不让她动弹。
她睁着大眼与他对视,眼中分明在警告:嬷嬷进来就什么都看到了!
虞澜之无声地嘲笑,捏起她的下巴,低头吻了下去。
那吻,激烈,霸道,带着对昨晚的报复,花洛理挣扎不开。
外头,嬷嬷一只手已经搭在了帷幔上,准备掀开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