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红喜字下的红烛烛光摇曳,倒映出床帘上的两条纠缠着的身影,而穿着喜服的新郎却如死猪一般倒在地上。
花洛理双手被红绸捆住,惊慌无助地求饶:”大公子,我是你伯父的侧室,按理你该唤我一声伯娘,而且你伯父还在旁边呢,你不能这样对我。“
话音刚落,花洛理的脖子被掐住。
”不能?诱我进来,给我下药,这不就是小伯娘想要的吗?“
虞澜之有一双很好看的丹凤眼,垂眸时,温柔内敛,上扬时,邪性放肆。他指尖轻轻摩擦着手底下纤细的脖子,感受着底下血管里流动的血液。
花洛理轻颤着,有种要被咬上脖子吸干血液的战栗,她仰躺着,黑发披散在大红的被子上,越发显得她皮肤白皙,眼尾下的一颗红痣,就像要掉不掉的红色泪珠,既显妖媚又是柔弱。
脖子被掐住,窒息感让她的眼尾发红,端着一副既诱惑又可怜的模样。
她惶恐的睁大眼睛,无辜凄楚,艰难开口:“我……没有……”
“呵~”
虞澜之一声轻笑,然后作势要走:“既然小伯娘不愿,那澜之就先告退了。”
绑着红绸的双手套上了他的脖子,将他给勾了回来。
她不顾那还掐着脖子的手,也要昂起头来,几乎碰上他的鼻尖,在那呼吸交缠间,她似笑了一下,带着娇柔的哭音:“不、不要”
不要什么,不要这样?不要走?
虞澜之不知是被她诱惑了,还是在药物的控制下,他掐紧了她的脖子,在她地低呼声中,狠狠地亲了下去——
地上,喝醉新郎呼呼睡着。
床上,新娘子的娇/喘,伴随着床响,响了一夜。
——
忠勇侯虞庆丰醒来时,已经日上三竿了。
他浑身酸痛,堪比以前打的一场持久战。
他听到动静,侧过头去,就见那梳妆台前,身材曼妙,艳而不俗,还有股能勾起男人心底保护欲的楚楚娇柔的美娘子,正慢慢地梳着头发。
听到声响,她回过头来,对着他露出娇羞却也明媚的笑容:“侯爷,您醒啦。”
虞庆丰不免生出几分“有美妾如此夫复何求”的感叹来。
他想要坐起身,刚动,腰上就传来钝痛,而花洛理已经走到他身旁,扶着他起来,同时娇嗔着:“侯爷,您以后可不能再这般乱来了,知道您厉害,可妾今天差点就没能起来都这个时辰了,还没去给夫人和老夫人请安呢。”
虞庆丰一抬头,就看到花洛理脖子上斑驳的红点,还有她那仿佛刚承欢雨露的娇媚,虽昨晚的事都断片不记得了,但虞庆丰自信且理所当然地认为是自己的杰作。
就是太激烈了,才导致他现在这般……这般难言的。
“无事,昨日我俩大喜,她们都能理解。”
虞庆丰说着,作势要把花洛理揽进怀里,想与新得的侧夫人再温存一二。
花洛理身子轻盈地一转,就离开了床边,将虞庆丰的衣服捧过来:“侯爷,妾为您更衣,您一会陪妾过去夫人那边,可好?”
她微微低着头,露着纤细白皙的脖颈:“妾,有些怕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,这有什么好怕的,夫人念佛之人,最是慈和。不过既是洛儿要求,为夫便陪洛儿一趟。”
“谢侯爷。”
花洛理盈盈一笑,让虞庆丰看呆了眼。
说是为侯爷更衣,但实际上一堆丫鬟伺候着呢,花洛理就是递个衣裳,再适时地朝侯爷笑一笑。
这时候,仆人通报,大公子求见。
所谓的大公子,是虞庆丰过世弟弟的长子,虞庆丰怜他孤子,便带在身旁当亲儿子教养。
“澜之?”虞庆丰有些稀奇,他这侄子身体不好,平日里就待在自个的院子里不爱走动,今儿怎么还跑到这来了,“让他进来。”
花洛理抬眸,便看到虞澜之穿着一身月白银细花纹锦服走了进来。
他容貌俊美,如清风明月,温润、内敛、谦和,只是稍显文弱了些,看上去身体不太好,还不到大寒的季节,就已披上了较为厚重的外衣。
和昨晚如同野兽般压着她狠狠欺压的男人截然不同。
“伯父。”虞澜之先给虞庆丰行礼,而后才道,“管事陈章,死了。”
管事陈章,昨晚最后扶着喝多的侯爷进新房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