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秋楠双臂一紧,左右两边已经被刚才的两个保卫员抓住,她很排斥陌生的男人太过接近自己,加上这样被当犯人抓着,对于骄傲的丁秋楠来说也是出生之后头一回,一股莫大的屈辱充斥在心间。
“放开我!我自己会走!”
丁秋楠的挣扎和反抗徒劳无功,方强都下了命令了,保卫员哪里会因为一个丁秋楠就抗令,不管她如何折腾,抓着她的手臂就跟老虎钳似的不肯松开。
方强看着丁秋楠被带走,冷笑一声,道:
“真是个认不清形式的,保卫处哪里是你耍脾气的地方,还是医生呢,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,没想到脑子跟刘海中那白痴是一个水平的。”
白万里要处理丁秋楠的事情是吩咐给方威做的,原因也说了,方威得到命令之后就顺手把这件事交给方强,原因同样告知了方强。
对方强来说,如果丁秋楠不安好心,那他必然要将危险阻挡在白家家宅之外,不可能给丁秋楠任何伤害祝卿安的机会。
如果丁秋楠只是好心,或者想要讨好白万里,那方强更不能容忍,因为他好不容易借着方威的关系搬到了和白万里一个院子,有了近水楼台的机会跟白家搞好关系,为自己的前途铺路,哪里能容忍其他人来跟自己争夺讨好白家的机会。
同行如敌国啊!
有这么一层关系在,方强铁定会好好收拾丁秋楠,让她没办法再出现在白家的四周。
丁秋楠被拖进了拘留室,直接往里面一推,丁秋楠失去平衡摔倒在地,但保卫员看都不看她,直接把门锁上就出去了。
丁秋楠从小到大第一次被这么对待,心里又恼怒又委屈,加上摔在地上的疼痛,让她更是想哭,好不容易才忍住了,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自己的双手。
两只手都红彤彤的,那是摔倒在地上的时候,下意识地用手撑了一下导致的,好在只是痛,皮没破,没有流血。
丁秋楠擦了擦手,忍住心里的委屈开始观察周围,拘留室里空荡荡的,连个床铺,连个桌子都没有,只有角落摆着一张破破烂烂的椅子。
窗户玻璃没破这算是个好消息,但玻璃上的厚厚的灰尘和已经凝结的蜘蛛网,还有地上的一层灰,让喜欢干净整洁的丁秋楠觉得有些恶心。
其实丁秋楠进的这个拘留室的条件算不错了,至少这大冷天的玻璃还是完好的,晚上的冷风不至于吹进来,这天晚上有风吹和没风吹差别还是挺大的。
这也是方强看丁秋楠到底只是个瘦弱的女孩,虽然要处理她,但不是直接要命,给她换个四面漏风的拘留室,一个晚上可能真的就冻死了,到时候麻烦更多。
但即便如此,丁秋楠也丝毫不能适应这个肮脏又破旧的拘留室,朝外面大喊:“放我出去!快放我出去!”
但保卫处铁了心要关的人,哪里是一句话就可以出去的。
不管丁秋楠如何叫喊,保卫处都没人搭理她,最终丁秋楠喊得累了,也只能放弃这种徒劳的尝试。
丁秋楠在拘留室里转了一圈,除了那张破椅子之外确实是没任何东西了,丁秋楠虽然不喜欢,但也只能用袖子把椅子擦了擦,然后小心地坐在上面。
在空旷的拘留室里,丁秋楠没有书看,没有东西吃,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消磨时间,只能胡思乱想。
‘我没有碰过那个药瓶,肯定是其他人把那个瓶子塞进的我的包里的,要说有机会接触药瓶和我的包的人,医务室的都有这种可能,可我也没有得罪他们啊,有谁要故意陷害我呢?’
丁秋楠作为一个医生,智商还是不错的,不过在情商方面,就跟方强的评价一样,跟刘海中是差不多的水平。
刘海中是过分献殷勤惹来了白万里的厌恶,丁秋楠同样如此,不知道分寸,不知道注意边界感,瞎凑上去招来白万里的防备和厌恶,但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这点,情商的缺陷确实不小。
丁秋楠胡思乱想怎么都得不到答案,反倒是持续不断的思考和空荡无聊的环境快速消耗了她的精力,加上冬夜寒冷带来的热量消耗,丁秋楠很快就觉得疲惫,哈欠连天,上下眼皮不断地打架,坐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
中间她还醒过来两次,因为讨厌肮脏,但这点精神头显然不足以抵挡疲劳的侵袭,最后还是彻底睡着了。
就这么过了一夜,第二天工厂照常上班。
昨天少数几个看到丁秋楠被抓的工人,一到厂里就迫不及待地把这个大新闻给工友说开了。
“你们知道吗?昨天下班保卫处把医务室的丁医生给抓了!”
“真的假的,到底怎么回事快给我说说,我昨天下班走得早!”
“昨天下班那功夫保卫处不是跟平常一样,抽人检查随身物品,看看你有没有偷盗嘛,结果就查到丁医生了,还从她包里搜出来一个白色的小瓶子一样的玩意儿。”
“那是啥玩意儿?”
“我咋知道啊,我又不是医生,丁医生还说那个瓶子不是她的,不过保卫处没信,当时就把人带走了。”
“保卫处自白处长上任之后一向是铁面无私的,之前连杨厂长的那个宝贝侄子都给开了,这回丁医生……对了,这件事结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