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都是不及格。他每次把不及格的试卷拿回家叫吴纶签字时，吴纶都痛心疾首地把卷子一推，垂头丧气地说：“拿给你妈妈签吧。”
吴纶和赵槿曾经激烈地讨论过吴悠的智商问题。赵槿坚持认为儿子智商正常，好几次阻止了丈夫强行要把儿子带去医院测智商的愚蠢行为。
吴悠开始本来是想打击父亲的傲慢，可随着年岁的增长，慢慢发觉装菜竟然是一种非常安全的生存之道。起码这样，吴纶就不会对他抱有极大的期望，望子成龙这一说，在他们家根本不存在。他可以放松地活在他想要的状态。
上七年级的时候，他开始读庄子齐物论和逍遥游，发现他的这种想法正契合庄子的思想，更加坚定了他“不秀、不锐、守拙、藏锋”的想法。
装菜装久了，他已经习惯了。不被老师和同学注意，不被表扬和批评，不被期望和重视，他安然地做着一个平庸的少年，做着一个冷静的旁观者。内心的不急不躁、不争不比，反而日益给他增添一份淡定的超然气质。
直到遇到袁恕。他发现，他内心的平静被打破了。那个叫子虚的袁恕，毫无顾忌地表达着自己，肆无忌惮地做自己想做的事，那些，都是他想都未曾敢想的事。
袁恕在身旁的椅子上熟睡，他的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，凌乱的碎发狂野不羁、随意张扬。他的胸脯随着呼吸声有节律地上下起伏，小腿不老实地挂在椅子边缘处。
吴悠露出了一丝难得的微笑。
那天他回家时，浑身上下没法用眼睛看。伍嫂还没有下班，闻到吴悠身上一股熟悉的油腻的味道，又不敢问，心中疑惑道：“小公子这是去哪家厨房打滚去了？”
吴悠见赵槿在她的书房念佛，赶紧溜回自己房间洗澡换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