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安淡漠的看了眼他。
“行与不行,那得试过才知道。”
“可小儿的病……”
邓子通犹豫道:“那地方被扎透了,难道通通风就能好?”
林安淡淡道:“那地方不也是肉长的?你不先止住溃脓,就算再好的方子,那也是白费力!”
这倒也是。
邓子通默默点头。
接着,林安从药箱里拿出一小瓶酒精。
淡淡道:“这东西对伤口溃脓有奇效,每天用棉巾沾湿了,早晚各擦拭一次,再配上好的金疮药,两天后自见分晓!”
“多谢。”
邓子通恭敬的接过瓶子。
又忍不住问道:“那之后呢?”
“先止住溃脓再说吧,否则你还真当老夫是在蒙你呢!”
林安讥讽了一句。
邓子通顿时尴尬不已,陪着笑道:“先生多想了,在下也是爱子心切,才冒然冲撞了先生,望您海涵。”
“罢了,多说无益。”
林安拜拜手,接着道:“两天后,我会再来。”
“是,多谢先生。”
邓子通恭敬的把林安送出门外。
直到走远了。
才低声吩咐道:“去跟着,看他住在什么地方。”
“是。”
小厮点头消失在街角。
不多会儿又回来了。
“老爷,那人住在街东头的客栈里,小人已
经找人盯着了。”
“好。”
邓子通点点头。
把酒精递给家里的郎中:“看看这东西有没有问题,若是没问题的话,就给朝儿试试……”
“老爷,这就是酒,不过质地十分纯厚!”
郎中有些惊讶,道:“他是怎么做到的?”
虽说同行是冤家。
但如此高纯度的酒,的确是世间罕见。
邓子通没在乎这些。
而是欣喜的拍了下手,笑道:“果然是神医!”
……
客栈里。
林安进门后。
戚文成也跟着悄悄进来,松了口气道:“公子,您可回来了。您要是再不出来,属下都想冲去抢人了。”
“怕什么?邓家而已,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。”
林安故作轻松。
又转言道:“外面有尾巴,叫下面的人都注意些,尽量别扎堆儿。还有,把邓家看仔细了,今晚恐怕会有好戏看。”
“什么好戏?”
“杀猪。”
林安莞尔笑笑。
入夜。
邓家院子里传来阵阵嚎叫声。
戚文成躲在阴暗处,嘴角扯东了几下。
心道:这可比杀猪声大多了!
邓朝疯了吗?
鬼嚎什么?
卧房里。
邓子通攥着拳头,咬咬牙,轻声安抚道:“朝儿,再忍忍,再忍忍就过去了!这是奇药,能治病的!
”
邓朝在床上疯狂挣扎着。
“爹!我好疼,疼啊!”
“杀了我吧,快杀了我!”
几个小厮摁着他,郎中拿着浸了酒精的棉布,轻轻擦拭着伤口上的脓血,每沾一下,邓朝就会疯狂抽搐。
过程持续了小半个时辰。
邓朝昏死过去三次。
可当一阵清风吹来后。
他又忽的松了口气,微微张开眼,虚弱道:“好舒服,竟然没那么疼了!”
“果真?”
邓子通一直守在儿子身边,闻言面色一喜。
又忽然想到神医白天的话,慌忙吩咐道:“快,把所有窗户都打开!还有,多弄几个冰盆摆在风口处!”
……
第三天。
林安如约而来。
这次邓家上下的态度更加恭敬了。
说好了两天就能止住溃脓,果然就止住了!而且原本脓肿的伤口,不仅消了肿,还有了结痂的迹象。
什么是神医?
这就是啊!
邓子通带着全家老少等在门口,毕恭毕敬的将林安请了进去,又让人准备了一大桌宴席。
林安淡漠的摇摇头:“吃喝就免了吧,老夫治病救人,并不为这些。”
“是,神医品行高洁!”
邓子通弯着腰很是恭敬。
等给邓朝把了脉后。
林安照例来到屋外,才淡淡道:“令公子
的病情已经稳定住了,还是那句话,多通风,最好能找个清凉的地方。”
“是,一切都听神医的。”
邓子通再不敢怀疑半分。
旁边小厮也接话道:“老爷,最近天气酷热难耐!清凉又通风的地方,恐怕就只有进山了。”
“那就进山。”
邓子通当即点头。
“可……”
小厮低声道:“那个林安恐怕不会善罢甘休,咱们还是要多带些人手,以防不测啊!”
“蠢!”
“越是这样,越要悄悄的去!”
邓子通瞪了眼他,骂道:“还有,朝儿这病是隐疾,难道你还要大张旗鼓的,让天下人都知道吗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