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。
邓家老宅门口。
一个游方的郎中,坐在街对面的空地上。
旁边还插着一杆灰布幡儿,上书四个字‘药到病除’。
“治病开方,答疑解惑!”
“治不好分文不取!”
林安中气十足的喊了几声。
很快就引来不少人围观。
“看病的?”
“我这长了个鸡眼,你能给瞧瞧吗?”
一人凑了上来。
脱掉草鞋,露出一只脏兮兮的脚丫子。
林安不由得倒吸口气。
从药箱里拿了几贴膏药扔过去。
语气傲然道:“你这个简单,用我独家配置的膏药,敷于鸡眼处,早晚各贴一服,三天后必能痊愈!”
“多谢。”
那人拿着膏药离开。
又有人凑了上来,有些萎靡道:“郎中,我这两天老是头疼,整夜睡不好觉,有啥好法子吗?”
“这就更简单了,你过来。”
林安笑容淡然,像个不出世的高手。
伸手在‘病人’的肩膀处按了几下,然后找准一个位置,两指轻轻捏住,再猛地往上一扥……
“啊!”
病人疼的惊叫一声。
又忽的瞪大了眼睛,下意识甩了甩脖子。
“不疼了?”
“头不疼了!”
周围人看呆了,纷纷围了上来。
“这是什么手法,如此神奇
?”
“对啊,就这么一扥,就把头疼给治好了?”
“别是哄人的吧……”
林安面色淡然,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。
淡淡道:“他不是头疼,而是长时间偏着身子睡觉,筋脉压迫了脑子,所以才会感觉不适。”
“没错!”
病人惊讶的看向他。
疯狂点头道:“我就是喜欢侧卧!先生真是神医啊!”
真是高手?
周围沸腾了,不少人挤上来要看病。
林安端坐在小摊儿后面,摆摆手:“一个一个来,别着急。”
不多会儿。
邓家老宅里出来一人。
正是邓朝的父亲邓子通。
他两鬓微微有些白发,看着不怒自威。
对门口的小厮道:“这是干什么呢?乱哄哄的!不是告诉你们,朝儿需要静养吗?去去去,把他们赶走……”
“老爷。”
小厮轻声道:“说是来了个游方郎中,医术很是了得,就这么一会儿,便治好了十几个病人,是个神医呢!”
“神医?”
邓子通犹豫少许。
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银子扔给小厮,低声道:“那你去问问,‘那方面’的病可能治?悄悄问,别让人听见了!”
“是!”
小厮跑了过去。
挤开那些排队的,来到林安身边。
刚要开口
。
却被林安一把推开:“看病排队!人家都在等,凭什么你例外?”
后面排队的也跟着嚷嚷起来。
“就是,凭啥你例外?滚后面去!”
“要看病就排队,不排就滚!”
“就是!”
小厮脸色不悦,瞪了眼那些人。
接着拿出一锭银子在林安面前晃了晃:“先生见谅,实在是家中有人患了急病,还劳烦您给瞧瞧。”
“有钱就了不起了?”
林安瞥了眼他。
冷冰冰的道:“顾某行医是为了悬壶济世,即便是身无分文,我也照样一视同仁!你这是在侮辱我吗?”
说得好!
周围人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。
什么叫神医?
不光得医术好,还要有高洁崇尚的品格。
一时间,大家对林安印象直线攀升!
小厮被众人瞪得有些毛楞,只好倒霉耷拉眼的来到后面排队。
邓子通站在对面。
看着人群里的林安微微皱眉,然后又渐渐舒展。
此等品行端正的郎中,可是少见了。
说不定他真有些本事!
一直等到中午。
才轮到小厮看病。
他恭敬的凑了上来,小声道:“敢问先生可会看‘哪方面’的病?”
“哪方面,说清楚些。”
林安有些疲惫的伸伸腰,语气十分淡然
。
“就是那种……”
“下半身的。”
小厮低声道:“实不相瞒,我家公子得了隐疾,问了不少郎中都说没治,老爷都快急疯了。”
“能不能治,还要看了病人再说,带路吧。”
林安不紧不慢的收起布摊。
……
卧房里。
邓朝还在昏睡着。
林安走到床边看了一眼,然后又退了出来。
小厮疑惑道:“先生为何不看了?”
“不用看,病因我已知晓。”
看一眼就知道了?
小厮狐疑的盯着林安。
却听他淡淡道:“你家公子面色虚弱,气若游丝,这一看就是受了重伤!根本不是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