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陛下指望我一个人就能让国家富强起来,恐怕这不太实际。”秦远察觉到了赵桓的念头。
他手上的这些赚钱门道,可负担不起一个国家的开销。
“是我考虑不周全。”
赵恒也回过神来,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病急乱投医了。
调整了一下情绪后,他望着眼前的秦远。
赵恒眼中流露出赞赏之意:“今天一见,发现秦驸马依旧保持着当年的热情和为国为民的雄心壮志,我感到十分欣慰。”
“身居低位也不敢忘记忧民心。”秦远拱手应道。
“身居低位也不敢忘记忧民心。身居低位也不敢忘记忧民心。”
赵恒反复念叨着这句话,过了好一会儿,才大笑出声:“说得真好,身居低位也不敢忘记忧民心,要是那些豪门世家都有秦驸马这样的胸怀,大乾哪还愁不强盛!”
说到这里,赵恒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寒意,侧头向远方的皇城眺望,帝王的气息隐隐散发。
“此行目的已达,我就不多作停留了。”赵恒收回视线,准备离开。
就这样?
秦远微微挑了挑眉,开口问道:“陛下,您是不是漏了点什么?”
“漏了什么?”赵恒疑惑
地停下了脚步。
“帮陛下解决了这么大一个危机,难道陛下就没想过给点奖赏?”
“?我把蕊儿都许配给你了,你还想要什么奖赏?况且,你不是说,身居低位也不敢忘记忧民心,这不是秦驸马该做的事吗?”赵恒理直气壮地说。
“我……”
秦远额头上爬上了一道道黑线。
这话从一位皇帝口中说出,也太没心没肺了吧?
正当他想拱手告别时,
赵恒话锋一转:“那秦驸马想要什么呢?要说金银财宝,国库里的老鼠都快饿跑了。至于官职爵位……”
赵恒顿了顿,饶有兴致地继续:“哪怕是六部尚书,我也能给你,但你敢要吗?”
“不敢。”秦远又不傻。
开玩笑,现在那些世家对提出刻石记功的人怕是恨之入骨。
要是他突然升到六部尚书,连狗都能看出不对劲,搞不好第二天就因出门左脚先迈而被刺杀。
毕竟这举动影响太大,几乎把朝中上下,文武百官都算计了一遍。
不过,
他摇了摇头:“我找陛下讨赏,并不是图钱财,也不是要官位。”
“嗯?不要钱,也不要官位?”
赵恒微微挑眉:“那不知秦驸马
想要何物?”
“人。”
秦远抬头,认真地说:“确切地说,是技术高超的工匠,木匠、铁匠等等,我都需要。”
想了想,他又补充:“如果还能赐予一块肥沃的封地,就更理想了。”
“封地就别想了,无缘无故给你封地,谁都会觉得不对劲。至于工匠……”
赵恒没有完全否定他的请求,
反而看着他问:“你要这么多工匠想干什么?”
每个有本事的老工匠都是难得的宝贝。
比如铁匠,一个好铁匠能手工打造出甲胄,赵恒也不得不重视。
“我有些想法,但手下缺人,而且我的庄园也太过贫瘠。”
秦远轻轻叹了口气。
说实在的,这一阵子他把庄园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,可惜的是,整个庄园除了后院那口温泉以外,
他心心念念的煤矿啊、铁矿啊,连个影儿都没见着。
至于各种手艺工匠,更是少得可怜。
正琢磨着让蕊儿进城瞅瞅能不能招点人呢,嘿,这不,冤大头自己送上门了。
“想法嘛……我得问问,你的这个主意,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吗?”赵恒没急着答应,反而反问起来。
“是的。”
秦远一脸认
真地点点头。
“我懂了。”
赵桓没再多问什么,撂下这句话,转身就出了庄园。
第二天傍晚,就有几辆马车从外面驶进了庄园。
秦远出来一瞧,几十个身强力壮的中年人从车上下来,后面还跟着一位老者。
老者胡须花白,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,
但走起路来稳当,眼睛也炯炯有神。
老者上前拱手行礼:“老朽许谦,听说您在寻找工匠,就让我过来看看。”
秦远看着来人,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外。
他没想到,赵恒这么快就给他找来了一批工匠,送到了庄园里?
回过神的他连忙拱手,客气地说:“许师傅太客气了……”
“哪里哪里,老朽不过是个普通工匠,怎敢承受师傅这样的称呼?”许谦慌忙摆手。
历来,工匠这个职业在人们眼里都是不上档次的行当,排在士农工商的末尾。
现在驸马爷竟然称他为师傅,他怎能不惶恐?
“古人云:三人行,必有我师。许师傅在工艺上钻研多年,绝对当得起师傅的称号。”秦远微微一笑。
他对工匠一向极为尊重。
毕竟在他曾经的国家,最初的坚船利炮、各种科技产品,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