涵儿返回去取瓷瓶,而秦远则留下看管正在蒸馏酒的设备。
只是,眼前的酒碗眼看就要满溢而出,涵儿却还没回来。
"涵儿?还没找到瓷瓶吗?这边的酒快装满了哦。"
"酒?这是什么酒?香气好浓郁啊。"
出乎意料,回应他的并非涵儿清脆的嗓音,而是一个男人的感叹声。
而且,秦远总觉得这声音,隐隐约约带有一丝丝熟悉感?
转头一看,只见涵儿领着一名穿着深色长袍的中年男子缓缓步入屋内,男子身后还跟随了一名装备齐全的侍卫。
"陛下?您怎么过来了?"
秦远微微一怔,摇摇头,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。
回过神来,他以为赵恒来访是为了找蕊儿:"难道是要找蕊儿吗?她前两天进城后,还没回来呢。"
提到这事,秦远显得有些闷闷不乐。
不就是亲了一下,抱了一下,竟然就羞涩地躲着我了?
"不,朕这次来,是找你的。"
"找我?"秦远略显惊讶。
"怎么了?为何秦驸马看着朕,一副遇见鬼的表情?"或许是北地灾民问题得到解决,赵恒还有心情和秦远开起了玩
笑。
"咳,陛下您尊贵之躯,突然造访寒舍,我难免有些受宠若惊嘛。"秦远干咳两声。
无论是原主还是他自己,都没怎么跟这位帝王打过交道。
小心谨慎些总是没错的。
"朕可没看出你有任何紧张的样子哦。"
赵恒上前一步,拍拍秦远的肩,笑道:"朕这次,正是趁着朝中大臣们忙得不可开交时,来看看这位助大乾解除了北方灾难的状元郎。"
与郑元忠他们提及状元郎时的鄙视不同,赵恒的话语里透着真诚。
"为陛下分忧,本就是臣的分内之事。"
得知对方是来道谢的,秦远顿时放松下来,拱手道:"这还要多亏蕊儿提起。"
毕竟,再怎么说,赵恒也是他的岳父嘛。
"蕊儿?"
赵恒挑了挑眉:"莫非没有蕊儿,你就不帮朕了?"
"这……"
秦远嘴角微抽。
关注点竟然是这个?
只好再次拱手:"如之前所说,为陛下分忧,是我的职责。"
"才几日不见,就变得这么圆滑?还会讨好人了?"赵恒笑言,对秦远越看越满意。
这让秦远如何接话?
难不成要说,原来的秦
远已死,现在占据这个身体的是来自新时代的灵魂?
然而很快,赵恒的目光被身后那些器具和弥漫在房中的酒香吸引住了。
"这是什么?"
他靠近一些,屋内弥漫的酒香全是源自于眼前这个小碗。
但是……碗里那清澈的液体,不应该是水吗?
"蒸馏酒,我新研究出来的,陛下要不要尝一尝?"秦远正想找人试酒,人就自己送上门来了。
还有谁能比这位帝国至高无上的皇帝给出更好的评价呢?
"既然是酒,朕自然要品尝一番。"赵恒笑道。
"涵儿,去拿个酒杯来。"秦远连忙吩咐道。
"拿酒杯做什么?"
赵恒摆摆手,拒绝了这一建议,直接上前端起了酒碗。
一股醇厚的酒香猛然扑鼻而来,他惊叹道:“这股香味,好酒哇!”
“陛下,喝酒时别一大口干了,浅尝即止就行。”秦远提醒说。
“秦驸马觉得朕不行吗?怎么说朕也是从军队里出来的,什么酒没见识过?”赵恒满不在乎地挥挥手。
秦远心里暗暗叹了口气。
他提醒过了,之后出啥事可不关他的事了吧?
然而,酒液刚滑下
喉咙,赵恒的眼神猛地一凝!
“咳咳咳!”
刚喝下去的酒一下全咳了出来。
哐当!
紧跟在赵恒身后的侍卫,直接抽出了腰间长剑。
“住手!”
赵恒急忙伸手制止了身后的侍卫。
好一会儿,他才回过神,看看酒,又看看秦远,脸上表情挺复杂的。
秦远双手一摊:“陛下,我不是刚提醒过您吗?”
“我知道。”
赵恒心里明白,这得怪自己不听劝。
第二次他就有了经验,只抿了一小口,酒液滑过喉咙,他的眼睛顿时瞪圆了。
“哈~”
半天,他才悠悠地说:“喝了这酒,突然觉得以前喝的都跟水似的。”
“多谢陛下夸奖。”
秦远满意地拱拱手。
以后这酒的广告词有着落了。
“等会儿给我装几坛,我带回去。”赵恒大手一挥,意思是就要几坛。
秦远翻了个白眼:“没有。”
他可是用买来的几十坛酒才蒸馏出这么一点点。
这倒好,一转身就要几坛?
“没有?”
赵恒眉毛微微上挑。
“嗯。”
秦远没多解释,只是示意赵恒往旁边看。
赵恒也看到了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