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若仪气急败坏的指着沈蕴的鼻子,“你别不知好歹!我可不是在求你,我是在给你尽人妻本分的机会!”
这话倒是好笑,让她出力还是在给她机会?
沈蕴不解的看向她,“妹妹这是何意,我要尽本分,也是对夫君,这和妹妹有何干系?”
“你即为人妻,自是要照顾夫君,伺候公婆,让夫君没有后顾之忧。”
“我兄长事务繁忙不得空闲,你难道不应该替我兄长尽兄长之责吗?”
赵若仪说的理所当然,轻蔑的上下打量沈蕴。
这嫂嫂真是不如她意,家世不显,眼色没有,徒有这一张好皮囊。
每每看到沈蕴这张脸,赵若仪都觉不快,若她生就如此皮囊,定能嫁京都里最好的郎君,平步青云。
可惜,她相貌平平,堪堪能入眼。
沈蕴本想反驳,可想着她在府里的日子刚刚好过起来,还是莫要和赵若仪起冲突的好。
就算是为了袖袖,她也不能行差踏错。
但她实在放心不下袖袖。
“不是我不愿陪妹妹一同前去,袖袖方大病初愈,留她一人在家中,我实是放心不下。”
沈蕴缓和下语气,柔声说着。
赵若仪一心只想去庙会,满不在乎的说,“那便一同去,反正她也没逛过庙会,一同感受感受也好。”
说罢,不再给沈蕴拒绝的机会,赵若仪抛下时间就走了。
沈蕴想了想,也只好如此。
庙会从早晨到晚上,一直持续三天,用过午膳,赵若仪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沈蕴出门。
一路上,赵若仪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。
“我听说庙会上有杂耍,有皮影戏,总之,什么好玩的都有,还有好看的花灯,还有还有,会有很多好吃的。”
赵若仪看上去十分兴奋。
奇怪,赵若仪怎么会知道这些?
庙会是平民老百姓最喜欢的热闹,但如赵若仪这般的世家千金,名门之女,是不会去的。
庙会上人山人海,鱼龙混杂,闺阁千金最讲究礼教,规矩,自是要讲究男女大防。
这也是赵若仪为什么拉着沈蕴一块出来的原由之一,有沈蕴在,她才不会坏了名声。
沈蕴盯着她滔滔不绝,说庙会上是如何如何热闹,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,“妹妹从未去过庙会,是如何知晓这些事情的?”
这些事情,连沈蕴都不知晓。
沈家家风严谨,她出阁前甚少出门。
“那都是杨......是我听别人说的。”
赵若仪说到一半,想到了什么,忽然改口。
她偷偷看了眼沈蕴,只见她眉头皱起,索性闭上眼睛装睡。
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,马下停下,到地方了。
赵若仪兴奋的跳下马车,沈蕴牵着袖袖跟在她后头。
周围人头攒动,入目之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。
“若仪,当心些,莫要走远了。”
沈蕴在后头嘱咐她,赵若仪根本没听见,一个劲的往前挤。
“若仪,若仪!”
她又在后面唤了两声。
赵若仪这才转过头来,“怎么了?”
“我说人太多了,你莫要走远。”
沈蕴再次嘱咐。
是她带着赵若仪出来的,定然要将赵若仪平平安安的带回去。
赵若仪丝毫不以为意,还觉得沈蕴太啰嗦,小题大做!
她不耐烦的挥挥手,“这里这么多人,有什么好担心的!”
话落,她转过头,不再理会沈蕴。
沈蕴心里焦急,一手牵着袖袖,时不时的注意着她,一边紧紧跟在赵若仪身后。
忽然,前方巷口涌出来许多老百姓,拼命的往他们的方向挤。
不知道什么人撞了沈蕴一下,不重,但等沈蕴回过神来,手里空空!
沈蕴焦急回头,只见袖袖被人群推着越走越远,她穿过人群,艰难的朝袖袖的方向移动。
“袖袖!袖袖!”
她在身后大喊,但周围太吵,袖袖完全没有听见。
“不好意思,借过一下!”
她努力的往前挤,耳边突然响起赵若仪的呼唤,“沈蕴!你在哪里!”
一个愣神的功夫,刚刚还在视野范围内的袖袖就没了踪影!
沈蕴四下环顾,都没找见袖袖的身影,却看到了人群里的赵若仪。
她赶紧朝着赵若仪过去,说不定袖袖正和赵若仪在一起。
袖袖平常很听话,不会乱跑,只会跟着熟悉的人。
另一边,袖袖茫然的看着四周,始终没有看到娘亲的影子。
眼前一道黑影落下,一个中年男人拿着串糖人来到她面前。
“小妹妹想不想吃糖人呀?”
中年男人扬起笑容,冲她扬了扬手里的糖人。
袖袖警惕的摇摇头,“我不要糖人,我要娘亲。”
“哦,原来是和家人走散了呀!我带你去找娘亲好不好?”
中年男人依旧笑容温煦,伸手想牵袖袖,却被袖袖躲开。
袖袖往后退了两步,但身后都是人群,根本退无可退。
她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