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了,“季小姐您就别说气话了,许光宗前两天就死了,许母的遗书还在老爷子手里,许父在凛少手里,我们实在太被动了,还是想想怎么补救吧?”
“补救?为什么要补救?”
季明珠陡
然生出一腔勇气来,“我没做过。”
盛宴看了她片刻,转头吩咐张秘书。
在层层的“护卫”之下,季明珠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盛家家主,盛亓。
他已年近六十,纵使保养得宜,还是免不了岁月的侵蚀,脸上充斥着明显的沟壑。
盛老夫人坐在他身侧的位置上,依样捻动着手里的佛珠,菩萨似的。
再往下,还有盛凛,盛子仪,林笙,季落落。
简直是地狱开局。
盛宴顿了顿,“父亲,老夫人。”
盛亓穿着古朴的褂子,手上还沾了泥土,伺弄到一半的牡丹还搁在桌子上。
“每每叫父亲的时候,我总感觉,你像在忍受着极大的屈辱。”
盛亓笑容和善,“是这样吗?”
无人处,盛宴的手猛地用力,几乎要把季明珠捏碎了。
过了良久,他缓缓低头。
盛亓敛了笑意,“几百年了,第一次有人撞死在盛家门口,你还真是给我开了眼。”
盛宴弯下了脊梁,如玉山倾塌,“是我疏忽了。”
季明珠愣住了。
盛凛兀自笑了笑,“九弟啊,你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啊,这也不是你的错。”
季明珠看着盛凛,林笙,季落落。
一些怎么都想不明白的地方,忽然想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