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为花了容颜,圣僧就讨厌她了,这毒妇也太不了解圣僧了吧!
人家铁血柔情似水,装得了天下,又岂在乎皮囊花容月貌。
当然了,要是她是个丑八怪,怕也不会认识圣僧的,自己几斤几两,心里有数。
…
“唰…”
数柄弯刀,寒光闪耀,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,紧接,周围黑影齐聚跃起,朝云笙袭来,她纤指执玉筷,身形轻盈腾空而起,美目流盼间樱唇含笑,举手射敌。
啾…啾…啾…。
啊…
啊…
刚才还追风似影的黑衣人,眨眼间就倒了一大半,个个都是被筷子插胸一招致命。
衣衫袂袍,翻飞而起,云笙双手负背,缓缓落下,她神情孤傲慵懒,绝美的脸上扬起一抹嘲讽。
阁下不是说,要把本小姐的脸划烂吗?
说话间,云笙还缓缓抚摸着自己的面容,那样子无疑是在挑衅。
…
胡姬持着长剑的手是捏了又捏,浑身的戾气,似要将云笙大卸八块才解恨。
云笙之所以没挑明胡姬身份,不过是看在清玄子的面子上,毕竟,此人是西域右护法,是替圣僧办事的。
…
“上…”
今夜,须得送这狐媚子下阎王殿。
“是…”
瞬间,眼前又是银光炸起,妙人手持飞鸿,闪身对上敌阵,如游龙穿梭,行走四身,杀得红霜乱舞,墨影相白间,速度快到只得闻声剑锋相击的龙吟。
啊…
啊…
眼看弹指间,黑衣人挨个倒下,胡姬不淡定了。
她持剑脚踏轻盈而上,盈盈飘然至云笙三米开外,剑芒如白蛇吐信朝云笙袭卷而来,云笙见其,冷笑。
就凭你?
掌中暗风劲起,破声狂啸,宛如龙卷风般袭卷开来,周围桌椅碗筷瓢盆全都被卷在了迷雾中。
“嘣…”
剑掌相撞,发出巨响,紧接便是房顶被掀翻,随风而落。
云笙纵身一跃,双手负背,立于翘檐之上,垂眸静等烟雾散尽。
如她所想,胡姬身形不稳,剑身立于地面支撑,嘴角流血,蓬头垢面,仰头斜眼紧盯。
…
阁下还有什么招就使出来吧!
本小姐应付得了,你不是说要割花我的脸吗?
来…来,我等着。
哼…
就你这点三脚猫功夫,回去再练个十年八年再说吧!届时,兴许能受得住我一掌。
至少不会像今夜这般狼狈模样。
哈哈哈
…
不要得意太早,有朝一日,你终得毙于我手。
胡姬可谓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,说完,她便拖着身子消失了。
云笙双手环胸,看着已经只剩个空壳的驿站摇了摇头。
同时间,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。
罢了,厨房应该有食物,还是自己动手煮一碗面吧!
自己动手,丰衣足食。
至于睡地儿嘛!能挡风避雨就可。
…
翌日
云笙牵了马匹又上了路,马儿休息好了,她也休息好了,虽说驿站昨夜被她掀了顶,好在能避周围的风,睡得也还算踏实。
…
这厢,清玄子一身僧袍白衣,身形萧萧,弹指相间,纵疏在竹林山河。
直到路过一处废墟,他眉目一紧,缓缓踏了进去。
横尸遍地,四处充斥着荒凉,和无尽的寂寥,角落处,那被裹着厚厚一层灰的令牌让他幽瞳微寒。
铁红的令牌上,尽管蒙上了灰,可依然抵挡不了上面那醒目的一个右字。
显然,这里的一切,无不是在诉说,昨晚此处有一场大战。
…
施主……。
清玄子神色有些焦急,他转身就走了出去,见雪地印着少有的马蹄,他冥思片许,又是一阵疾风,消失在山林间。
…
夜垂残云散,白茫林尽染。
南都边城
经过半月的路途,云笙总算是到了青峰派周边。
她拉着马匹走在城街中央,东看西瞧,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儿愰了她的眼。
好多年没来南都了,心下不免有些雀悦,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样了。
到底是徒儿看师父,怎么也得买壶酒,再切二两肉吧!
云笙走到一烤肉店铺前,就听到食客讨论。
诶…也不知道,青峰派掌门,身子骨好些没。
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。
可不是嘛!
要我说呀!肯定是仇家找上门来了。
嘘嘘…
别说这么大声,让有心人听了去,怕是得传到青峰派耳朵里。
是…是…。
…
云笙闻言,也没什么心情买酒买肉了,她皱着眉。
师父受伤了?怎么回事?
疑惑间,她翻身上马,朝着青峰派扬长而去。
…
孤峰插云,山渊如岱,峰身裹着积雪,犹如千寒冰川,映着霞光,幻成异彩,峰顶碧树红花,满山如绣,石门壁洞上,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