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梣唇角扬起,她走路带起微风,如同一只无形的蝴蝶一样悄无声息。
不管怎么说的话,感觉于忘春也太弱了吧。
岑梣推开门,走到柴房的时候,看到门还是虚虚掩着的那样。
她推门进去,就看到已经解开了麻绳的晴方拿着一把小刀割着霜绒身上的绳子。
不知道晴方这个家伙又是怎么解开绳子的。
在她进来的那一刻,霜绒身上的麻绳也割断了,两人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,还在甩开那只有一指粗的绳子。
“你们”岑梣好意出声,不过话一说出口就变了个调子,“看来是我来得不巧了。”
只是想到她们两个人还在柴房里关着,她才折返了回来,结果现实是——根本不需要她。
晴方和霜绒两个人合作无间,显然她们都是有打算的人,和她这个没什么打算、走一步看一步的人非常的不同。
岑梣在这一刻觉得,自己就像是一个碍事的坏主人似的,结合自己刚刚刺伤他人的行为……
其实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坏人吧,按照常人的逻辑来说。
……那又怎样?她不是在意这种问题的人。
岑梣把两个贴身丫鬟从柴房领着回了房间。到这个时候,隔壁的那些人早都转移了地方,东荷院已经变得和初来时一样安静了。
“果然住的地方还是要安静些才好,你们觉得呢?”
身后的两个女孩都应和着,“小姐说的对。”
岑梣又躺在了榻上,如悠闲的懒猫一样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躯壳,“于忘春要是识相的话,应该是不会回来了。”
“不过倒是挺奇怪的,她带过来的丫鬟也只有那个秋月,剩下的都是夫人指过去照顾她的。也就短短两天,像是换了新主子一样。”
霜绒一提,岑梣想起在正厅里打架的混乱场面。
她打了个哈欠,闭目养神。
“说不定是夫人交代了她们什么。”岑梣闭着眼,在自己的脑海里东翻翻西翻翻。
她不想去已经变了副模样的心境林,找到系统给她的食谱随意翻阅起来。
几张图纸从食谱里掉出来,她伸手拾起一张,原来是系统走之前留给她的封印符咒图样。
图样被她又轻飘飘地扔了回去,长方形的纸片在空中打着旋,而后平稳地降落在地上。
岑梣往后一躺,就出现了一个橘色的软沙发接住了她。她就像是一个炸弹,砰的一声落在了沙发上。
系统出品的食谱着实不错,不仅有详细的用法用量,还配上了看上去就很不错的成品图,让她这个爱吃美丽食物的人觉得每个都想要啃上一口。
她最近虽有再去一次宝林寺的打算,但是想到了上次抽到的签文,就想着要不凑个七天再过去看看。
仔细一想,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,也就是说,再随便地过一天就可以再去看看了。
不过她今天做了些暴力举动,也不知道这两天又是一幅怎样的光景。
岑梣睁眼从榻上翻起身,看到正在给她绣手帕的晴方。她几步过去坐在她旁边,靠得太近鼻尖都是一股不知什么花的香味。
她把手搭在绣面上,让人无从下针,“晴方,替我写一封信吧。”
话也不多,只一会功夫便写好了,岑梣在末尾印上一章小印,等墨干后又把纸折上几折,最后塞进了信封里用蜡印封好。
她把信交给了晴方,又说道:“房里的那个箱子,钥匙我放在装珠子的那个盒子里了,到时候注意把那个箱子搬走。”
晴方觉得手上的信似乎有些烫手,她有点紧张,她们四个竟然还能有这一天吗?
“小姐可不要说笑了,我们四个既然决定跟着小姐,就算是离了府,也是要跟着小姐的。”
晴方一松手,那封信就掉在了地上。
岑梣注意到晴方有些皱眉的模样,她转头去书架找自己的画。她手里拿着画筒,“要是不想去岑锦心那边也行,只是多个打算而已。”
“小姐平日最讨厌游仙神棍胡说八道,现在竟也学着他们开始胡言乱语了!”
晴方一把从地上抄起那薄薄的信封,抓得它皱了一角,几步挡到了岑梣面前,“至少要好好解释一下这个吧,为什么说得好像要死了一样!”
晴方抓着岑梣衣袖的手抖了一下,慌乱地放了下去,被抓皱的信又落在了地上,她移开目光往后退了半步,“奴婢失言,这样重要的事,还是交给霜绒吧,奴婢这就把她叫来。”
难道她做错了吗?
岑梣把地上的信捡了起来,放在了小桌上。
其实如果她离开了,岑锦心也会把她曾经的丫鬟安排好的吧,自己真是瞎想了一通。
霜绒穿着一身石榴裙推开门,从小桌上拿起信封,好好地收了起来。
“当初小姐救了晴方,她会担心您也是人之常情,但是看小姐的样子,现在该担心的都是别人了。”
岑梣笑了笑,“说得好像我很可怕一样。”
配上霜绒的话,她不禁想起了疯狗出笼的景象。一种没有人会担心疯狗,在场的所有人都要为自己的性命而紧张的危险场面。
只是做个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