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溪凉与白落英如出一辙的面容弄得晕乎乎的丞相大人,这时反应过来,侍女片刻点头赞许道:“这不失为一道妙计啊皇上。”
白落英想了想,也觉得可行:“可行是可行,可我们要怎么瞒天过海呢?”郑大夫和太傅大人翎妃娘娘都是个顶个的老狐狸人精。
冷凉生自得一笑,拍着自己的胸膛道:“落英,不是还有我吗?我轻功很好,还会易容哦!”对啊,冷凉生的轻功,那真是独步天下,“但是,我记得你上一次是不是着了郑大夫的道?”
众人立即回过头去看他,一片质疑的眼神,冷凉生顿时脸红脖子粗:“那次纯属意外,要不是那郑大夫到处撒毒药,我又怎么会中招!”那一次着道,还害他喝了很多马尿!那真是他一辈子也不想再回想起来的耻辱!
事情拍板定案后,次日南宫墨就在郑大夫来之前,喝了白落英事先准备好的药。等到郑大夫来了,他就突然吐血,全身抽搐,最后晕迷不醒。
郑大夫不禁大惊失色,迅速上前来把脉查看。在偏殿暗室之中看着这一切的其余人都捏了一把冷汗,尤其是白落英。郑大夫是用
毒高手,这一点,就算是擅长制药的方无魇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恐怕无法匹敌。更何况是白落英,如果郑大夫察觉了他们在南宫墨身上动的手脚,那就坏了。
“奇怪,怎么回事?”郑大夫把南宫墨全身上下都看遍了,几度把上南宫墨的脉搏,只是脸色越加黑沉,眉头蹙得死紧,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他不停地自言自语,难道南宫墨是因为终于受不了蛊虫侵蚀,所以迅速地衰竭了吗?
再也顾不得其他,郑大夫唤出暗卫老大,吩咐:“速去将太傅大人和翎妃娘娘请来。”老大应声出去,郑大夫留在宫殿里来来回回走动。
南宫墨提前衰竭了,那他的逃命计划也要提前。等南宫墨一死,那一对狠毒的父女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!
想到这里,他又出去唤来了别的暗卫:“你们去准备一下,我们今晚就出宫!”
等郑大夫走出殿门,凌霄殿里又是另一番景象。白落英小声地指挥:“快!快!快!抓紧时间,把人给换了。”冷凉生运用自己身轻如燕地功法,扛着一个人从暗室里出来,将南宫墨换下,再扛着人返回暗室。
似乎有所察觉般
,郑大夫站在殿门口侧身往后看,面上有点狐疑。就在他转身的瞬间,暗室的门无声无息地恰巧阖上。白落英等人憋住的一口气才缓缓地吐出来,真是差一点就被看见了!
郑大夫毕竟是个多疑的人,他看殿内依旧静悄悄的,似乎没甚么不同。但是心底里的怪异感觉,驱使他走向榻上的南宫墨,仔细地看了看。郑大夫除了擅长蛊毒之术以外,也同样擅长易容术,若不是凭借这门绝学,他也不能够从祁桑一路尾随白落英他们来到扶泱了。
所以,他感觉到榻上的南宫墨有点微微的不自在感觉,这面色会不会太发黄暗沉了?仔细看了看,郑大夫是越看越觉得奇怪,于是缓缓伸手准备把上南宫墨的脉搏。
一个人的外貌或许可以变化,但是脉象总会有细微的差别。把了须臾时间,郑大夫心里微微松气,确实是这个中毒的脉象,只不过脉象似乎更加虚弱了一些,还有……
还待要再细细看看,外头突然进来太傅大人和翎妃娘娘。
“郑大夫,出了何事?”太傅大人步履匆忙。翎妃娘娘同样如此,面色也是不好看。
“太傅大人,太妃
娘娘,南宫墨方才吐血晕迷。在下把脉后,发觉他因为多次强行抗拒控制,蛊毒早已侵蚀心智。现在正脉象衰微,身体枯竭了。”
“甚么?果真?”太傅大人和太妃娘娘都上前查看,果真见榻上南宫墨一脸死气,已是晕迷不醒。太妃娘娘冷冷笑一声,“哼,现在就不行了?还免得我们亲自动手了!”
太傅大人想了想,道:“事情还不用急,先传太医来看看,再说皇上病重,可省些麻烦。”太妃娘娘撇嘴,挥挥袖子,慢悠悠地斜过来一眼:“郑大夫,你也听见了,可别叫南宫墨早死了,免得惹人生疑!”
这最后几个字,翎妃娘娘是说的又缓又慢,很有股子恶毒冷意在。郑大夫面色一凛,低头掩下自己阴蛰的神情,拱手弯腰恭敬答:“在下遵命,太傅大人,太妃娘娘且放心交于我。”
然后太傅大人与太妃娘娘立即召来太医院的太医们,包括章太医在内,一一给南宫墨诊治,但是都有口难言。因为太傅大人立在南宫墨榻前,满面威胁道:“你们今日诊出皇上脉象衰微,已是药石难医,都知道了吗?”
诸位太医面面相觑,
有一两个面色愠怒,但是都被身边的人拉住,不能动弹。章太医作为院判,跪在当首位置,闻言低头压下眼中异色,下拜道:“下官遵命。”其余太医见院判都如此了,于是也不好再多说甚么,都伏地:“下官遵命。”
见眼前指了尽皆臣服自己,仿佛坐拥天下指日可待,太傅大人不禁抖擞着白花花的眉毛,大笑起来,且越笑越是大声。
“好了,你们都下去罢!记得,都管好自己嘴!”诸位太医遂领命退下,太傅大人转身笑望郑大夫:“郑大夫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