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南宫墨,安丞相立即松了一口气,弯腰就要拜下:“皇上……”南宫墨立即拦住安丞相的动作,“安丞相,不必如此多礼。”
“皇上,太傅大人对外宣称您染上重病,如今卧病在床。”南宫墨沉下脸色,冷冷哼声,“恐怕下一步太傅大人就要对外宣称,朕发病身亡了!”
“皇上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微臣一路行来,看见这满宫萧条景象……”安丞相着实为这后宫里的景象感到心惊,怎么才短短三日的时间,这宫里就变成了活地狱一般……
“不瞒安丞相,太傅大人恐怕马上就要动手除掉朕了!这些,都是他指使一个妖人在水井之中下毒所致。”南宫墨言简意赅,将重点一句话说个明白。
安丞相顿时严肃起来,面上渐渐聚集了阴郁的怒气:“太傅大人果真如此大逆不道,那这些宫人不是染上时疾,而是都中毒了?”
“确是!”
“那此毒可有药医?那些个太医竟是都束手无策吗?”
这时一直没被看见的白落英,一个激动站起身,扬起手里的瓶子,满足道:“终于做出来了!”
白落英一直专注于调配解药,所以没有在意身边的情况。而她周身堆满书籍瓶罐,安丞相
初时进来,居然也没瞧见她。被她这么一声吼,吓得一个机灵。
看清楚是白落英,才立即下拜:“原来是皇后娘娘。”
南宫墨走过去拿下白落英手中的瓶子,扶她坐下,边对安丞相道:“安丞相,这就是那毒药的解药。落英刚刚才配出来,只不过现下里,还不是压制时疾的时机。”
说罢,起身吩咐:“老二,将这药洒进水井里。”暗卫领命而去,这水井里的毒解了,便可阻止更多的宫人中毒,但是已经中了毒,却不能立时就解开。
“皇上,您的意思是……”安丞相思索着南宫墨的用意,“现在时机不到,还不能打草惊蛇!”南宫墨坚定道。
“可是,墨,你会有危险的!”白落英有点心急,就好像郑大夫握着尖刀,在时刻威胁着南宫墨的性命般!经历过蛊毒事件以后,她真的不能再放任南宫墨身处险境了!
“皇后娘娘所言极是,皇上您乃九五之尊,这扶泱不能一日无君,求皇上切勿以身犯险啊!”安丞相说的极为苦口婆心。
“如今的情景,可由不得我们选。太傅大人若不看着朕的尸体,是不会安心的!”南宫墨缓缓深沉地说出,当前他们无法任意而为的被动局面。
“那也不行!你不能去冒险!”白落英仍旧很坚持,手里的巾帕都被捏得变形。
“落英……”南宫墨缓缓握紧白落英的手,很多话语全数堵在咽喉里,一句也吐不出来。
“嗨。这还不简单,狸猫换太子不就成了!”突然从屋顶传出一副吊儿郎当的声音,那声音真是熟悉到白落英都有点发愣了,半天也反应不过来。
“谁?”她下意识地开口就问,不过问了一半没继续下去。那顶上的人似乎对白落英这般反应很不满意,“俗话说,一孕傻三年!这句话果然是真的,落英,多日不见,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啦?”
突然另一道女音冷冽地传来,伴随男子惨叫声,“她为甚么要记得你这淫贼的声音,快滚下去。”
然后一阵噼里啪啦,一道身影迅速地从屋顶的破洞里,直直摔在白落英所站的位置。南宫墨早就有所防备,目无表情地轻轻拉开白落英到自己身后,抬脚就将人踹到了一边的墙面上。
“嗷!好痛!”那人摔在地上,好半天才若无其事地爬起来,拍拍灰尘,指着南宫墨就大骂:“南宫墨,你这无耻昏君,我好心来帮你们,你就是这么待我的?”
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
到无语凝噎,安丞相听到此人竟敢这么跟南宫墨说话,不禁指着来人,直哆嗦:“……你……你……竟敢辱骂国君……你……真是胆大包天,大逆不道!”
来人无所谓地拍拍袖子,斜着眼睛盯着安丞相,无赖道:“喂,臭老头。我骂他怎么了,我就是要骂他!”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安丞相简直气得七窍生烟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他还有心情学安丞相结巴。
白落英无奈地抽抽嘴角,“凉生,你别闹了,丞相大人年纪也大了,不经气的!”冷凉生不以为意,“我看他精神气好的很呢!你看他脸色多好,红彤彤的。”
那是被你气的!
这时,一名娇柔女子从正门进来。远远看去,还是个颇为秀丽娴雅的女子。白落英定睛一看,这不是溪凉还能是谁?
溪凉走到冷凉生身边,见他还是一副没正行的模样,旋即一巴掌扇到冷凉生后脑,惊吓了在场众人。
“还闹甚么!”娴雅女子溪凉一瞬间冷气四溢,冷凉生顿时犹如老鼠见了猫,立即就乖了。溪凉回转身,对白落英和南宫墨点头示意,“我们收到方大夫的信件,特意回来,希望能够助你们一臂之力。”
白落英慢慢收回张开的
嘴巴,缓缓点头,有些木讷道:“哦……哦,那好,多谢你们特意跑来一趟。”
“诶,落英,你跟我还客气甚么,有甚么事情不能直接跟我讲的,我临走之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