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侯爷一直以为,人只要活着就有翻身的可能。所以,他在自己亲兵的掩护下,准备潜逃出宫。可是,才出了宇文殿不久,就被幕云生和宸玄带领的人马拦住了。
“陆侯爷,你还想去何处?”幕云生一看见陆侯爷,双眼之中立刻爆发仇恨的光芒。陆侯爷大惊:“幕云生?你怎么还活着!”
“还没取你性命,我怎么会轻易去死!”说罢,鬼魅般闪过去。陆侯爷猛地伸手将身边的人推过去阻挡:“拦住他,拦住他!”
但是,陆侯爷残存的人手又怎么敌得过南宫墨的亲卫。不多时候,已经无人幸免,再没有能够护住陆侯爷的禁军了。幕云生一把掐住陆侯爷的咽喉,将他提离地面。俊秀的脸面上,狰狞的怒气不停翻滚。
宸玄眉毛都没动一下,只是冷漠地提醒:“幕公子。”幕云生这才一个手刀劈在陆侯爷颈子上,将陆侯爷随意丢在了地上。
他答应过陆庭风,会留住陆侯爷一条命等候发落。作为交换,陆庭风会将他的族人尽数放回,不伤分毫!他答应了,反正陆侯爷此次犯下的滔天大罪,就算现在苟活了,以后也不会善终!量陆庭风手法通天,也是一样!
在陆侯爷逃出宇文殿以后
,南宫墨就下令绞杀负隅顽抗的,并且喊话,如果现在放下武器,可以既往不咎。立刻就有一半的人马放下了武器,其余负隅顽抗的都被就地斩杀,包括那些职位较高的将领。
一时之间,整个祁桑皇宫里的地砖,都被黑红的鲜血覆盖,血腥之气漫天。
蒙大统领最后一刀砍断了太尉的刀,扭住他的手臂,跪在了祁桑皇帝面前。太尉知晓自己难逃一死,遂抹脖子自尽。蒙大统领制止不及,狠狠叹息一气。
此时天空已经透出微光,要到早朝的时候了。祁桑皇帝定定地直视前方,吩咐身边的公公道:“传令下去,早朝照旧。外头立刻着人去清理干净,去吧!”
宫人应诺出去,派出公公出宫挨家挨户通知满朝大臣前来早朝。更多的宫人训练有素地从四处冒出来,洒水刷地擦干,场景远远看去,十分浩荡雄伟,也更叫人惊心!即使鲜血擦干净了,也会有残留在砖缝之内潜存,那飘荡的浓烈血腥味就更是难以去除。
天光亮了的时候,宫门大开,两队官员尽皆低头列队,匆匆赶往宇文殿早朝。穿过宏伟的练场,以及忙碌的宫人的时候,他们一个个都胆战心惊,但却都大气也不敢喘!
等到
所有大臣列队完毕,宫人唱喏:“上朝!”今日的早朝,与往日颇有不同。原本站立文武龙首的人,如今一个身形狼狈跪于中间,一个脖子冒血倒在地上。更有一群人,站在御阶之下。里面有两位颇为贵气的人物,其中一位乃是扶泱皇帝,另一位却从未见过。
还有两名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子,以及百里铭和幕云生。
半晌时候,整个朝堂异常寂静沉重,无人敢动。最后,还是祁桑皇帝稳稳道:“陆侯爷,你可认罪?”
陆侯爷低头不语,然后开始大笑,笑声越来越大,越来越刺耳。他猛然站起来,环顾四周,所有与他对视上的大臣都闪躲起来,不敢再抬头。
最后,他转身对上祁桑皇帝,凛然道:“试问,我何罪之有?”
“你滥用妖人,残害无辜百姓,你还想对朕下蛊,试图迷君惑主,最后,你还举兵造反,逼宫未遂!这条条罪状,历历在目,你还想不认?”
祁桑皇帝历数陆侯爷的罪状,声音越来越洪亮,君威颇盛。他站起身来,群臣瑟瑟发抖,尽皆跪倒在地。
陆侯爷不受撼动,只是指着皇帝耻笑:“你懂什么?你在位二十余年,庸庸碌碌,毫无出色政绩!我祁桑皇族血脉逐
渐凋零,你就只会坐视不管,浑然不觉地等待皇朝覆灭夭亡!我之所作所为,皆是为了皇族大计,你有什么资格来向我问罪!”
被这样挑战君威,祁桑皇帝气得浑身发抖:“你满嘴胡言,试问你之所作所为,有哪一点是为了皇族大计?”
陆侯爷哼然一笑,振振有词:“你说我滥用妖人,残害百姓!哼,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如此?我所做的这一切,都是为了研制出能够阻止皇族子嗣痴傻残疾的药物,当我皇族正统血脉不兴,到时大权旁落,旁支当道。各位,难道这就是你们想看到的吗?啊?”
诸位大臣顿时面面相觑,窃窃私语!祁桑皇帝咬牙切齿:“难道这样,就可以任你残害皇族正统血脉,惑君逼宫吗?治国为君者,难道仅凭血脉就可以断定一切,不仁不德也可以吗?”
群臣听罢,又是一番窃窃私语。
陆侯爷愤然相争:“我祁桑能够永葆长隆,傲然世间,就是倚靠正统传承!皇上,难道你想冒犯神灵,冒犯天威吗?”
大殿顿时被惊得寂静下来,这是所有祁桑人都无法随意谈论的话题,就怕冒犯天神,降下天谴。这几十年来,各族子嗣凋零,已经越发厉害了。他们一直想要
找出其中缘由,从而有所作为。奈何一直无法寻出,只能都归结为犯了天怒,遭了天谴!
眼见群臣已经认同自己的话,陆侯爷眯起双眼,颇具威胁性地盯着皇帝,道:“皇上,为了祁桑大计,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