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意将弓收回来,丢进太尉手里,陆侯爷目无表情大喊:“进宫!”随后,大片人马越过他们,如逆流入江,迅速涌入皇宫。陆侯爷也按住腰间宝剑,身后跟着太尉,一步步往皇宫大殿走过去。
一路有不知死活的禁卫军负隅顽抗,想要冲过来杀害陆侯爷,都被太尉三瓜两枣给砍翻,即使是漏网之鱼,也会在来不及反应的时候,被陆侯爷一剑割破咽喉。
几乎没有什么停滞的,陆侯爷一伙人极为沉稳地走向宇文殿,陆侯爷甚至连眼神都从未离开过那座宫殿,眼中精光闪现。过了今天,这祁桑就是他的天下!
祁桑皇帝稳稳坐于宇文殿的龙椅之上,双目远望沉寂,耳边听着震耳欲聋的厮杀声。禁军统领侍立在侧,满面焦急。眼见厮杀声音渐渐靠近,殿中留守的禁军虽是坚毅,但眼神之中渐渐泛起的绝望之色尽皆表明,他们都知道自己今日的命运,已经做好准备要血洒此地,忠君报国了!
终于忍受不住煎熬,禁军统领弯腰低声道:“皇上,陆侯爷手中兵马二十万,我等恐怕不能抵挡多时了,不若末将派人送皇上出宫吧!”这是想要保全皇上的性命,至少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啊!
祁桑皇帝转头看禁军统领片刻,突然唇角勾起微末的笑意,沉声缓缓询问:“蒙大统领,朕交代你大开三方城门,你开了吗?”蒙大统领正觉得此事奇怪,但并没有询问,但还是点头回应:“回皇上,末将听命,已经打开了。”
皇上点点头,拂了一下衣袖,依旧稳坐如山:“既如此,蒙大统领安心,无妨的!”蒙大统领心里顿时转过千百个念头,但还是点头起身,继续侍立在侧,虎目盯住宫门,双目如电!
终于,伴随一声惨叫,陆侯爷砍倒阻拦的禁军,踏入了殿门。一路走到御阶下面,陆侯爷抬头,祁桑皇帝垂首,目光相撞。
蒙大统领抽刀向前,呵斥道:“大胆逆贼,休想再踏前一步!”陆侯爷身侧的太尉也“唰”一声抽出配刀,盯着蒙大统领,严阵以待。他二人曾经是一个军营里出来的兄弟,但却走上了不同的道路,如今各为其主!
陆侯爷听着这一声喝,顿时低头笑了几声,格外讥讽刺人。笑毕,恍若挑衅一般,他抬腿慢慢登上了第一阶。并且似笑非笑地盯着皇帝,皇帝怒目深沉,不发一语。
蒙大统领纵身一跃,捉刀狠狠下劈,嘴里大喝:“纳命来!”眼见刀
锋渐近,而陆侯爷动也不动,连眼神都未上抬。太尉一刀横扫,架住了蒙大统领的刀。两人顿时开始较量,你来我往毫不留情。二人武艺相当不相上下,但势头都格外猛烈,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。
因为二人皆是高手级别的将军,又都身经百战,这时候交手,旁人根本就无法插进去,只能两方对峙,哪一方都不敢先动。
陆侯爷看也不看下面的场景,只是呲笑一声,悠然道:“皇上,当初是我,送了你这天下。现在你也坐的久了,不若自己下来,也免得我亲自动手!”
祁桑皇帝冷冷回应:“侯爷,这天下本就不是你所有,何来送之一说!这皇位,本就是朕的!”
陆侯爷知道多说无益,便继续拾阶而上,边慢慢抽出腰间的佩剑,浑身杀气四溢。“我本来不想杀你,可你执意不从,也罢,斩草要除根!这天下,乃是有能者得之!”
祁桑皇帝狠狠捉紧龙椅,压抑住心中翻滚的怒气。在陆侯爷将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的时候,颇为讽刺地笑道:“朕只知道,仁者,得天下,可驱策天下有能!侯爷,多行不义必自毙,你该收手了!”
陆侯爷无谓地盯着皇帝片刻,目无表情道:“
皇上,多说无益。你就去先去下面看着吧!”说罢手中之剑高高举起,对准皇上脖颈砍去。
“叮”一声脆响,陆侯爷的剑被挡住,并且他被突然冒出来的人一掌打在胸口,顿时从皇位之前飞到了御阶之下。
冷凉生傲然地立在了皇上身前,冷冷敌视陆侯爷,森冷道:“陆侯爷,我受人所托,要将你碎尸万段!”说罢纵身越下,陆侯爷茫然起身挡开冷凉生的剑,跑到自己的亲卫队后面。由众多近卫以多对一,拖住了冷凉生。
陆侯爷起身惊魂未定地看向御阶之上,那上面站出来一位女子以及百里铭,那满面冰霜的女子护住了祁桑皇帝,她的脸与白落英几乎一样,但气质却迥然不同。正是许久不曾露面的溪凉,此刻对上陆侯爷的目光,她冷然一笑,道:“侯爷,你是不是没想过会有今天?”
百里铭同样悲痛欲绝,对陆侯爷道:“叔父,我自幼对您尊崇有加。如今,你不仅想要谋我性命,还想要以下犯上!”
陆侯爷凛然大喝:“我虽是利用过你,但却从未想过要你性命!如若不是你与你父亲都一样太过妇人之仁,难成大事!我也不会做到如今地步,相反,我还会让你坐上这皇
位,荣登九五之尊!要怪,就只能怪你们父子都不是那块材料!我祁桑,绝不准许由这样的君主统治!”
听闻这一面之词,百里铭既惊又怒:“叔父,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。这皇位应该由谁来坐,难道是仅凭你一人就能够决断的吗?”
陆侯爷张开双臂,看了四围一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