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不住一脸懵逼,白落英抓着南宫墨就问:“你们在打甚么哑谜,快跟我说清楚,这是怎么回事?你们都在说甚么?”
南宫墨闭眼叹息一声,只好按住白落英的肩膀,缓缓道:“落英,这件事就连我的父皇都不知道。这还是我登基为帝以后,因为娶你为后,太皇太后奶奶才秘密告知我的。”
“落英,你的母亲怜妆,非是扶泱人,她的真实身份,乃是祁桑皇族沈家!因为当年皇爷爷欠了沈家族长的恩情,才将你的娘亲接回扶泱,秘密抚养长大,并封为郡主之尊,在太后跟前教养。只是天意弄人,怜妆郡主还是在机缘巧合之下,与祁桑的皇储……也就是现今的祁桑陛下邂逅,二人情投意合,这才有了后面这些事情。”
“怜妆郡主的真实身份,这世上本来就只有沈家家主,皇爷爷和皇奶奶三人知晓。陆侯爷当年以为怜妆郡主非是皇族,因而强自带走了祁桑皇储,分开了他们二人……”
目瞪口呆,已经不足以形容白落英现在的心情!原来这具身体的生身母亲,还有这么一段曲折离奇的身世,更可怕的是还真就跟祁桑皇帝,她的亲爹遇上了!天啊!简直不能再狗血了!她茫然的脑子里,只剩一句话刷频了!
果然艺
术——他奶奶的都是来源于生活啊!
最可怜的还要数一直被忽视的祁桑皇帝了,他现在起身抖着手,问:“你……你说的……都是真的?”南宫墨望过来,点点头,表示一切都是千真万确!
白落英还没反应过来,只是拿手指指自己,又指指溪凉,来回几次,才憋出一句:“所以……我和她……是亲戚?”
溪凉就跟被捅了一刀一样,尖叫道:“不可能!百里铭,你休想骗我!”
百里铭冷漠的面上一丝表情也无,他缓缓说出当年的事实真相:“当年沈氏一族败落,早在我百里家之前。陆侯爷以为当年的沈家只有一名孤女还存活着,实际上,你的母亲与我的娘亲乃是闺中密友。你娘亲发觉事态不对,早就暗自将你托付给了我的娘亲,你这才躲过了杀身之祸,保有一命。”
溪凉双眼瞪得大大的,开始摇头。百里铭上前一步,继续道:“我就一直很奇怪,为何你虽身为我的侍女,却所受待遇堪比大家小姐。早年我一直以为是娘亲宅心仁厚,又颇为喜爱你,遂待你犹如亲生女儿一般,却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层因由。”
“不!不!不!你都是骗我的!我不姓沈!我不是!”溪凉情绪尤其激动,眼泪簌簌落下来,神情
特别痛苦。
百里铭爆喝,指着白落英道:“那么你以为,你与落英为何这么相像,犹如双生!这天下可有这么巧的事情!溪凉,你醒醒吧!不要再执迷不悟了!”
溪凉黯然伏在地上,百里铭站着狠狠瞪她,呼吸急促。室内一阵静默。南宫墨看向冷凉生,直接命令:“冷凉生,你把溪凉带下去,严加看管。记住,不能让她跟任何人接触。”冷凉生意识到这是南宫墨的退让,遂忙不迭起身,将溪凉抱在怀里往外走去。
本以为溪凉会有所挣扎,没想到竟然默不吭声地被抱走了。
南宫墨见溪凉的事情告一段落了,遂转向贤妃,嘴里却是对祁桑皇帝道:“皇上,请屏退左右,我等也好向皇上解释个中曲折。”贤妃甫一接触到那寒凉的眼神,便心如死灰地坐倒在地上,等候皇上发落了。
皇上颇为复杂地挥挥手,低声道:“贤妃,你若想要保全你张家门楣,就自己在宫中闭门思过,不要再出来了!”
贤妃颤抖着磕头谢恩,这是二十年情分换来的恩赦,她也该知足了:“臣妾,遵旨。”遂起身,失魂落魄往外去了。
祁桑皇帝起身到白落英跟前,细细打量她,满眼都是期待与激动之意。他克制地询问:“你……你真的
是怜妆的亲生女儿?你是朕的……”
白落英回过神来,坚定地打断祁桑皇帝的话:“皇上,我确实是怜妆郡主的亲生女儿!但与此同时,我姓白!也是白芒将军之女!当今扶泱的皇后!”所以,她的一切都在扶泱,她可以认祁桑皇帝这个生身父亲,但绝对不会当祁桑的公主。她已经嫁给南宫墨,就只能是扶泱的皇后娘娘!
祁桑皇帝被狠狠噎了一下,旋即眼中涌现痛楚之色:“落……落英,我知道是我辜负了怜妆,没有好好照顾过你。你回来祁桑吧,我会封你为长公主,不但……”
叹息一声,白落英知道祁桑皇帝这是把对怜妆的愧疚移情到自己身上,遂只好用另一种方式,迂回传达自己的意思,遂安抚道:“爹,女儿并不怪你!女儿在扶泱,过得很好。白芒将军待我视如己出,现在我又贵为一国皇后,怎么还能回来当祁桑的公主呢。爹,墨待我很好,你不想要看女儿一生安乐,母仪天下吗?”
使出杀手锏,白落英故意用温情的眼神望向祁桑皇帝。效果简直不要太好,本来在听到白落英一声“爹”的时候,他就已经有些飘飘然,这时候哪还能拒绝白落英的要求,遂点点头,讷讷的:“好……好……”片刻后又
清醒起来,蹙眉道,“可是,你的身份却还未大白天下,朕……”
忍住头痛,白落英先下手为强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