溪凉倒是冷笑一声,奋力抽出剑,再度刺向冷凉生的心口:“你做梦!我杀了你!”
白落英呼吸差点停滞,大脑一片空白,唯有强烈的恐惧紧紧抓住心脏。万幸南宫墨这时候正好赶过来,一掌拍在溪凉后肩,将人击飞出去,撞上墙壁再滚下来,顿时吐出几口血来,看模样就是内伤了。
不过白落英现在可不管溪凉这狠毒的女人,她紧张地扶冷凉生坐下,查看心口的伤口,幸好,并没有刺穿,只不过表皮割破了,鲜血流的很凶!幸好!幸好!冷凉生那个不知死活的,差点都命丧黄泉了,却还用满是鲜血的手紧紧抓住她,嘴里不停地恳求:“落英,你别杀她!求你!落英!我求你!留她一命!”
真是无语问苍天,白落英真相狠狠打他一巴掌,把他扇醒。溪凉都屡次杀伤他的性命了,那狠毒劲儿就别提了,他却跟被洗脑了似的,一个劲儿为她求情。
“你闭嘴!再用劲儿我就弄死你,再弄死她!”愤恨之下,白落英放出狠话,手上动作却是不停。冷凉生本来就旧伤未愈,如今又添新伤。南宫墨瞥了冷凉生一眼,一步步走到溪凉身前。
“你如果好好待在牢里,就不会有今天。或许,朕就不该留你一命。”
溪凉满目恨意,抬头仰视南宫墨,笑道:“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!”如若最后还是死在了南宫墨手里,她也觉得甘愿了。
听到这边的动静,冷凉生立即一把推开白落英,闪到溪凉面前,挡住南宫墨:“你不能杀她!”溪凉并不领情,推了他一把,“你滚开!”冷凉生纹丝不动。
一直被遗忘的祁桑皇帝终于开口了:“南宫陛下,这一切都是怎么一回事?”他已经气得恨不得直接把人千刀万剐了。
南宫墨仍旧是一号神情,白落英差点又命丧溪凉手中,这让他此刻浑身笼罩在阴冷的气息之中。
“皇上,她是溪凉。曾经在我王府之中管事,后来意欲暗害本皇的皇后白落英,遂被囚禁。没想到她来了祁桑,替陆侯爷办事,想要对皇上下迷魂蛊,以迷惑皇上!”
被南宫墨一段话,砸的差点晕头转向。祁桑皇上尤其不敢相信:“这一切,都是陆侯爷做的?不可能!陆侯爷三代忠臣,于朕亦父亦师,他不可能会对朕做这种事!”当年如若不是陆侯爷一手扶持,他也不会当上祁桑储君。不过也正是因为陆侯爷,他才被迫离开了怜妆……
缓缓起身白落英走到南宫墨身边:“皇上,信与不行信,你问问贤妃便知
,幕后的那个人,是否是陆侯爷?”
皇上转向贤妃,厉声问:“贤妃,你说,是不是?”贤妃抖抖索索,就是不敢开口。
“皇上,他们都没有说错!这一切,真的是陆侯爷所为!”这个当口,百里铭突然插进话来,缓缓走到白落英身边。即使满眼悲痛,他也坚持地告知皇帝,陆侯爷居心不轨之意。
“……不……不可能……怎么会……”皇上后退一步,怔怔坐在椅子上。
南宫墨才不想管这许多,他心中已经压抑了太久的滔天冷焰,既然陆侯爷已经被披露,那么溪凉此人就不必再多留。“唰”一声抽出剑斜举,南宫墨走向溪凉。
“住手!南宫墨你……”冷凉生仍旧不肯让步,拼死挡在溪凉身前。他看见南宫墨眼底的杀意,顿时心下。绝望这一次,南宫墨是真的会要溪凉的命!
一脚踢开冷凉生,溪凉引颈就戮。南宫墨挥剑就要斩下去,这样的祸害余留世间,只会……
没想到最后,还是百里铭拉住了南宫墨的手腕。
“南宫,且饶了溪凉一命吧!请看在我的面子上……”
“不行!她绝不能留!”南宫墨仍旧冷硬如冰。溪凉倔强的双目,缓缓滴下眼泪。百里铭看也不看溪凉,面目如霜,沉稳道:
“南宫陛下,若你肯放溪凉一条生路,我百里铭愿意答应你一个要求,只要不是伤天害理,我都愿意赴汤蹈火,如何?”
南宫墨犹豫了,白落英看着眼前的架势,冷凉生知道自己动不了南宫墨,只好把祈求的目光投向白落英。无奈的叹息一口气。白落英上前拉住南宫墨的衣袖:“墨,算了吧!她并不值得你出手,而且,我也不愿见你杀人!”其实溪凉此人,不过太过偏执罢了。
南宫墨盯了白落英片刻,遂还是收回了手。将白落英揽进怀里,默默走到一边。
而溪凉似乎并不领情,她犹如被刺激的刺猬一样,一心求死:“哈哈哈,白落英。我溪凉不需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,你要杀就杀,何必那么多废话!你们今日若是不杀了我,他日我必定……”
“啪”一声脆响,溪凉的脸歪向一边,并迅速肿胀起来。
白落英和溪凉都惊讶极了,百里铭当初有多么珍视溪凉,她们都清楚。就算后来溪凉对百里铭百般折磨与背叛,百里铭也从未伤过溪凉一根头发。
此时此刻的百里铭,气得浑身发抖,双眼之中是又惊又怒又痛。他指着溪凉怒骂:“你还要怎样愚蠢无知,还要如何助纣为虐!往日你在扶泱为所欲为,
我只当你是咎由自取!可如今,你做了甚么!你回到祁桑,投奔陆侯爷继续为非作歹!你知不知道,你这是在认贼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