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惊疑不定,看看陆琳珑又看看贤妃,再看向白落英。深沉的黑目微眯,他缓缓阴沉道:“你们都当朕是傻的吗?一个个都找来这些容貌相似的女子,难道你们以为朕真的就那么容易被迷惑?”
“皇上恕罪,臣妾不敢!”“皇上息怒,臣妾绝无此意啊!”一屋子人,除了皇帝,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。
皇上越想就越暴怒,一掌拍断了桌腿,怒喝:“你们简直欺人太甚!”
“唉,”知道今日这局面不好善了了,这个节骨眼,陆琳珑绝对不能被皇上冷落,所以白落英无法,只能摊牌,“皇上,事情绝对不是您所想的那样。如果您想知道事情经过,就给我一点时间,我会解释清楚的。”
皇上逐渐被愤怒蒙蔽心性,怒道:“还有甚么好解释的,你们这些……”
“皇上,我知道沈怜妆!”白落英不得已只能这样说道,止住了皇上的暴怒。
怒气渐渐平息,皇上坐下去,阴着脸道:“哼,你有甚么要说的,快说。”
“皇上,请先将宫人们遣下去。”皇上与白落英两厢对峙,二人互相不相让!皇上最终妥协,挥手让宫人们都退下,并且勒令远离宫殿五米距离。
“你说你知道怜妆,我倒要
看看你能说出个甚么来。”皇上仍是气呼呼的,恨不得等白落英说错话,就立刻让人把她拖出去宰了!
白落英叹息一声,坦言道:“皇上,我是沈怜妆的亲生女儿,名为白落英!”皇上震惊得“唰”一声起身,目瞪如铃。看这情景,白落英只能在心中默默吐槽自己,这就跟夏紫薇的那一句“皇上,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?”有甚么区别!
因为打击似乎太大,皇上浑身颤抖起来,话都说不太清楚了,抖着手指着她:“你……你有……有甚么证据证明……你……你就是……”
白落英慢慢起身,迎面对上皇上,凝视对方的眼睛,应道:“皇上,我的夫君南宫墨就在宫里,你为何不让他来认认?再不行,我也认识百里铭,你可以叫他也来认认。”
“好!怜妃,你去传召南宫陛下和百里铭,切记不要惊动太多人!”陆琳珑担忧地看了白落英一眼,领命出去吩咐了。
给了陆琳珑鼓励的眼神,白落英转回头来,无所畏惧地回望祁桑皇帝。
“皇上,方才我并非无意撞上您,只不过为了阻止您中计,才出此下策。”
“中计?中甚么计?你的意思是那参汤有问题?”皇上扫了贤妃一眼,
二十年情分,他并不相信贤妃会加害自己。但是甫一见到贤妃面无人色的模样,他不禁一怔!难道是真的?
“贤妃,她说的可是真的?”皇上立刻转向贤妃质问。贤妃虽是仓皇,但仍旧保持着镇定:“皇上,臣妾怎会加害于您。且莫听信他人一面之词啊,皇上。”
白落英面对皇上的质疑眼神,冷笑一声:“你们似乎都忘记了,我本来的身份,可是一名神医。这参汤里是否有问题,我一验便知,贤妃娘娘,你还不肯说实话吗?”
贤妃立刻显出慌乱神色来,眼珠子晃动得很厉害:“臣妾……臣妾……”一看贤妃这模样,皇上立即急痛攻心,怒道:“贤妃,你竟然真的下毒害朕?这么多年,朕待你也算不薄,你却这般……”说罢,竟然摇晃起来,一副即将晕倒的模样。
白落英赶紧将他扶坐在椅子上,揉按了他身上的几处穴位,不停拍抚他的胸口,帮助皇上顺气。贤妃见大势已去,只好跪地哭求:“皇上,皇上恕罪啊!臣妾实在不愿加害与您,方才皇上也看见了,臣妾三番四次,都想阻止您喝下参汤啊!”
回忆方才情景,确实如贤妃所说,皇上才稍稍平复下来,贤妃继续伏地哭泣,神
情狼狈:“皇上,自您做了储君开始,臣妾就跟了您。二十年了,二十年的情分我怎么对皇上您下得了手!但是,臣妾的父亲被人所迫,臣妾都是无奈之举啊!”
“被人所迫,你倒是说说,何人敢胁迫你,还有你父亲,堂堂太尉大人!手握十万禁军,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!这天下,还有谁能胁迫?”
贤妃跪在地上发抖,半天都不愿意吐出幕后黑手的名号:“……臣妾……臣妾……他……他是……”
“他是谁?你今日说出来,我或许还能留你张家血脉,否则,一律诛杀!”皇上气得一掌拍碎了红木桌。
贤妃哭喊一声:“皇上,皇上饶命啊!皇儿还未长大,父亲也已年迈,念在父亲多年功劳的份儿上,请皇上恕罪啊!”
“那你就说,到底是谁?”贤妃正要开口,头顶突然传来一道冷酷的声音:“不论是谁,你也无需知道了。”白落英正要抬头,却被皇上一把推到了地上。
一阵头晕目眩,耳边传来激烈的打斗声,剑气呼啸。桌椅四散而飞,贤妃早就吓得躲到了一边。白落英定睛一看,溪凉竟然一早就躲在屋顶之上,现今竟然拿剑刺杀皇帝。多亏皇帝早年习武强身,也并非手无缚鸡
之力,这会儿与溪凉战得正酣。
白落英难以置信,溪凉竟然如此胆大包天,刺杀一国之君!难道她自觉已无生路,就想要同归于尽?
刚想到这里,溪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