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禀皇上,臣有事要奏!”突然萧尚书一声高喝,所有人又都看向他。
“奏。”
“微臣要弹劾太子殿下下毒谋害皇上与太后,残杀小女萧绮,并意图栽赃嫁祸给邪王殿下!”
一波三潮,这一次文武百官真是要惊出眼睛来。
皇上木然地转向南宫落,冷道:“洛儿,你有何话要说?”
南宫落大喝:“父皇,他是在血口喷人!儿臣已经位列太子,又何必再下毒谋害皇上与太后!”说罢狠狠瞪向萧尚书,“尚书大人,说话可要小心了!”
萧尚书铤而走险:“皇上,微臣句句属实!”
皇上默然转向南宫墨:“墨儿,你认为呢?”
南宫墨扫了脚边的太监一眼,小太监立刻如醉冰窟不敢再喊冤。
“父皇,他二人各执一词,不若都拿出证据来,空口无凭不符合规矩。”
小太监立刻掏出怀中的毒药,道:“皇上,这就是邪王给小的的毒药,邪王吩咐小的要日日餐餐下在皇上的饮食茶水之中。”
南宫墨漠然:“我不曾给过毒药,也不识得这毒药。”
南宫落道:“你不识得,但白落英识得,不然为何昨日整个御药房都查不出这毒药,独独白落英知道。莫不是这毒药本就是她从前在
邪王府的时候做的,如今被你拿来害人!”
在场之人心头也开始疑虑,没错啊!白落英是神医,定然会做这毒药,她曾是邪王妃呢!
这时萧尚书又道:“皇上,据微臣所知,那毒药乃是太子给那太监,以陷害邪王之物。”
南宫落情急:“你!你胡说!父皇……”
“住口!”皇上猛然爆喝,吓得所有人全数跪了下来。
皇上指着萧尚书:“你说,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此药是太子给的?”
“皇上,微臣求请皇上派人搜查东宫,证据就在东宫之中!”
南宫落已然面色苍白,忙下跪挽回:“父皇,切莫听信他一面之词,儿臣……”
然而,皇上已经不愿意再听他辩驳任何话:“住口,来人,给我搜查东宫!不准任何人随便出入!”
“是!”
等待的时候,南宫墨气定神闲,南宫落满头大汗。文武朝臣兀自交换眼神,但谁也不敢说话。
终于,御前侍卫带着几瓶药和几封信件,以及萧妃的尸体回来。
在见到尸体的那一刻,萧尚书扑将上去,老泪纵横。南宫落颓然坐倒在地。那些信件是他联合臣子,还有祁桑使臣的密信。
皇上看着高公公呈上来的东西,他高高在上地俯视南宫落
:“你还有何话要说?”
南公落突然低头哈哈大笑,最后演变成狂笑。
“我当然有话要说!没错,这些是我干的!但都是你逼我的!你一直偏爱老六!对我们这些皇子从来都不重视,上次你还把我推出去给他当挡箭牌,你以为我不知道吗?我也是你的儿子,我也是皇子,这皇位,这天下,我凭什么不能拥有!”
南宫落吼得声嘶力竭,皇上不禁悲从中来:“洛儿啊!你还有什么不满足,朕已经让你当了太子!你竟犯下这等残害父兄的罪孽!”
“太子有什么用,我要当皇帝!只要我一日没有当皇帝,我就一日被他南宫墨踩在脚下!所以父皇,你不要怪我!给我动手!”
瞬间,一大群侍卫涌进殿内,唰一声整齐地将刀剑抽出,对着朝堂。群臣惶恐,挤作一团。
皇上惊怒交加,站起身抖手就骂;“孽子!你这孽子!”
南宫落轻蔑一笑:“父皇,您老这就退位让贤吧!”
“且慢!九弟,你未免高兴得太早!动手!”南宫墨一声令下,就从房梁之上吊下数人,他们极为干净利落地扭住叛乱侍卫的脖子,从身后一剑封喉。凤轻所带侍卫也突然一起往后推刀,迅速抽出再往后挥断其
他侍卫喉管。
瞬时间大殿里叛乱的侍卫消亡了一半。凤轻合暗影之力,同南宫落的侍卫对上。
不消片刻两方战作一团,南宫落在侍卫的护送下往外奔逃。但被白落英带领的大内侍卫从外面绞杀过来,不多久南宫落就被包围住,束手就擒。
皇上命令将南宫落囚禁起来,等候发落。便颓然坐倒在龙椅上,连高公公高声退朝的声音都没听见。这龙椅他也是坐的够久了,也坐够了。
高公公扶着皇上回到寝宫之后,皇上一直坐在椅上良久不动。高公公端来一杯参茶,轻声细语道:“皇上,切莫太过心伤,喝杯参茶吧。”
皇上慢慢地说出口:“瑾言,你跟了我多少年了?”
高公公心里一惊,还是回道:“皇上,老奴打小跟着皇上,如今已有三十年多年了。”
“我待你不好吗?”
“皇上待老奴很好。”
“那你为何下毒害我?”
“啪”一杯参茶摔得粉碎,高公公慌忙跪倒在地上。
“皇上饶命啊!”
有宫人端着托盘走上前来,上头一根白绫,一杯毒酒,一把匕首。
“你选一样吧,先下去等我吧。”
高公公顿时老泪纵横,只得颤抖着给皇上磕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