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墨挑眉惊诧:“哦?这是为何?”萧尚书是太子的丈人,竟然不帮自己的女婿。
萧尚书不禁老泪纵横:“昨日小女撞见太子密谋将毒害皇上之事嫁祸给邪王殿下,竟惨遭毒手,幺女艰难逃回来,但恐命不久矣,这才来投靠邪王殿下。微臣还望殿下能保住小女性命,如此,微臣就能助殿下荣登宝座!”
“萧尚书还请节哀。”
送别萧尚书之后,南宫墨沉思片刻,还是连夜进了皇宫,面见皇上。自从父子二人撕破脸以来,这是第一次二人私下见面。
皇上起初震怒不已,心中仍旧不相信是南宫落所为,最后还是默认明日早朝,再看分明。
而南宫落一直觉得心下不安,一连两日睡不安稳。烦躁之下,他走到案前奋笔疾书。自从当了太子,他就有了自己的亲兵,现在正是要用的时候了。
他虽然并不想走到这一步,奈何形势如此。到了如今这步田地,不是别人死,就是他死!干脆一不做二不休!
接到南宫落传令的凤轻眼底潜过一丝冷笑,迅速写了一张字条交给暗影。南宫墨在很久之前就预料到了如今的状况,早已经做好了各种应对安排。
宸玄在接到密报之后
,冷静地发布下条条密令,所有人开始按部就班待命。
整个皇城在暗夜笼罩下,蠢蠢欲动着。
白落英这几天一直待在宫中为皇上和太后医治,太后醒来之后同样十分震怒。听闻是白落英救了自己,再加上几天下来白露营悉心照料,如今太后是越看这个孙媳妇越喜欢,就安排白落英在锦萱殿住了下来。
这一回解毒事件,让白落英又是名声大噪了一把。她又是个医痴,对于医学十分痴迷。所以就算御药房里的御医对她十分不待见,她还是常常往那里跑。
章御医作为太医院院判医术自然十分高明,所以白落英一有空就缠着章御医问东问西,十足难缠的孩童一样。
开始章御医十分不耐,后来见白落英十分好学,医术也高明,还时常有奇怪但是好用的见解,不久二人便亦师亦友常常一起交流医术了。
这会儿,白落英刚刚研制完一味药物,扭肩甩臂往屋里走。进门就被卷进了怀里,这怀抱如此温暖熟悉,她不禁也用力回抱着。
许久,南宫墨只是将头埋在白落英颈间,不动弹也不说话,白落英才觉得不太对劲。便推推他的肩膀,轻声询问:“墨,你怎么了?”
“
别说话,就让我抱一会儿。”南宫墨带着白落英倒在床上,房中没有点灯,唯有月光透窗而入。
白落英盯着被月光照到的流苏穗子,抬起手细细地看剪影。南宫墨在背后同样抬起手,将白落英的手包入掌中。
一室宁静,白落英感觉十分安宁。
“落英,当我的皇后吧!待在我身边,陪我一起但看河山。”
“好。”
“我会有很多妃嫔,但我心里只有你一个。”
白落英不禁眼里含泪,这是她一早就猜到的结果。南宫墨,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,但是,今生今世只有她一个妻子。
“唯有你,才是我的妻子!”
“好。”
南宫墨翻身伏在白落英身上,静静看她的泪眼,稳稳吻上那滴眼泪。
一室柔情,巫山云雨。
天光还未亮,南宫墨怀抱白落英,说了半夜的话。他的过去,他的艰难求存,如何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步。讲他的计划,明天的恶战。说到他的不忍与煎熬,父子离心,兄弟相残。他非是石心,也会有心酸痛楚。
天光微亮,南宫墨起身穿衣,白落英默默为他整理衣襟腰带。南宫墨抓住她的手,将一块兵符交到她手中。
“落英,这块兵符,可掌大
内三万禁军,天亮之后,自然有人会来见你。你,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性命,万事小心!”南宫墨深情而又认真,白落英是他愿意交付一切的女人。
白落英捧起南宫墨的手掌,挨在脸颊磨蹭,微笑道:“知道了,你也是,万事小心。你若出事,我怕也是不会独活了。”
二人相拥,默默深情。
南宫墨走后,白落英修整一番也走出了屋子。外面有一将领在等候,那人转身白落英一愣。原来是当初帮过她的守城将领。
此人曾是白芒将军的旧部,后来白芒被南宫落害死。他也被打压只做了小小守城侍卫长,幸得南宫落赏识,将他一步步提为这大内禁军侍卫长。
而白芒将军多年镇守边关,旧部对他一直是敬重有加,如今白芒惨死,他们虽心有愤恨,然而天高皇帝远,对手又是太子,自是只能一口气血往里闷。
如今南宫墨以白芒女婿,名扬扶泱的邪王身份与他们联手,誓要为白芒将军报仇,他们哪有不帮的道理。
早在一个月之前,南宫墨就通过这名旧部联系到边疆的将领们。他们秘密带着十万守军乔装打扮,秘密潜进皇城,于城郊十里之外驻守,就等这最后一刻的
到来,为白芒将军报仇雪恨!
大殿之上,皇上面目蜡黄,紧绷绷的没有一丝表情。满殿文臣武将皆是内心打鼓,心里头惴惴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