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人纷纷离开,南宫墨问道:“父皇可是要与我说起王妃之事?”
“当然,不然你觉得朕为何会亲自来到你这府中?”皇上的言语中有些怒意。
南宫墨不以为是,淡淡地说道:“若是父皇想要让我与落英分离,那便不必浪费口舌。以父亲的身份,不在乎亲生儿子心中所想,那孩儿也没有必要尊重父亲的想法,若是要以皇上的身份,我与落英的婚事是皇上赐婚,现在出尔反尔有失天子的威信。”
皇上气不打一处来,南宫墨的这番话摆明了和他对抗到底。
但就如南宫墨所说,毕竟他是皇上的亲生儿子,又是朝堂上的重臣,皇上怎么会任他一错再错。
“墨儿,现在是白落英主动离开,你就放手吧。”皇上好言相劝,“只要你回到朕的身边好好处理朝堂之事,那么以往的这些琐事朕都可以不计较,还会对你委以重任。”
“就算如此,又如何?”
南宫墨冷笑,这些让他追求一生的东西,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笑话,什么地位,什么权势,都变成了一个父亲想要哄回孩子的玩具似的。
看南宫墨是铁了心了,皇上不依不挠,只能使出最后警告,“若
是你答应不再寻找白落英,那在朕眼里,你还是原来那个邪王,朕也会放弃处置白落英,但若是你执意寻找,那即便是你找到了,也只能是一具尸首!”
南宫墨怔怔的看着皇上,怒意袭上心头,这样血淋淋的警告,只会让他更想反抗。
“父皇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残忍!”南宫墨咬牙切齿,每个字都带着恨意。
皇上心中泛起一阵凉,他暗自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自从坐上皇位,朕就不能不残忍。”
南宫墨哭笑出声,“可是你不知道,不管是你的威胁还是你的残忍,对我都毫无用处。我是怎样活到了今天?不是父亲的保护,不是君主的赏识,而是一点点用血肉拼出来的。所以,难道你觉得一个杀字,就能阻止我继续寻找?”
皇上手握成拳,指甲将手掌硌得生疼。
“你竟敢用这种态度与朕说话!实在是让朕心寒,好,既然你一再忤逆朕,朕对你也不再抱什么期望了!”
皇上愤然站起,大吼一声:“摆驾回宫。”
“父皇,儿臣第一次求你,求你不要伤害落英。”
南宫墨终于松口,殊不知,这一瞬的软弱,才是他真正的刚强。
皇上顿了顿
,没有回头,毅然朝外走去。
南宫墨扶住额头,已经几天没能好好休息,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。
皇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后,宸玄才走了进来。
“殿下,这王妃,我们还找不找?”
“找,为何不找,就算是搜遍整个扶泱也定要将她找到。”南宫墨这么一说,突然反应过来,“对呀,我们以前一直在京城寻找,固然局限,说不定落英已经离开了京城。”
“那王妃会去到哪儿呢?”宸玄深思。
“扬城!”南宫墨斩钉截铁地说道:“落英在扬城待过好几月,出了京城,最为熟悉应该就是那里了,现在立即派人前去扬城寻找,我就不信,邪王府手下这么多人连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都找不到!”
宸玄点头,“好,属下立即派人前去。”
南宫墨重重呼出一口气,只希望这一次真的能有所收获。
此时天已经黑下来,宸玄安排好人马,吩咐他们一早出动。
即便宸玄做事十分小心谨慎,但南宫洛早已派了人时刻注意邪王府的动静,他们今日的举动也被一一记录。
“小人拜见南宁王殿下。”
前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复命,南宫洛知道皇上连夜
造访邪王府便一直未睡,等候着那边的消息。
“说吧。”南宫洛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中的水杯。
“今日皇上去了邪王府中,是想让邪王放弃寻找邪王妃。”
南宫洛不耐烦,催促道:“这些我都知道,你只管挑重点的说。”
“是,”探子向南宫洛作揖,继续说道:“看样子皇上已经放弃邪王,而邪王安排了人手去扬城找寻邪王妃。”
“扬城?”
“正是,听闻扬城是邪王妃早前受伤时候暂且停留过的地方,所以,她很有可能就待在那里。”
南宫洛一听,顿时来了兴趣。
“他们去了多少人马?”
“只有十来个人,说是明日一早便出发。”
南宫洛邪魅一笑,立即对侍从说道:“既然他们是明早出发,那我们就赶在他们前面,你现在就去派人立即动身,一定要抢在南宫墨之前将白落英抓住。切记,找一些武功高强之人,要抓活的。”
侍从有所思虑,“殿下,晚上赶路本就比白日里慢,而且前去扬城不是一天就能到的,若是连夜赶路,怕是反倒降低白日行路的效率……”
“这是本王该考虑的问题吗?”南宫墨不悦地说道:“他们的人有所
顾虑是因为能力不足,我就不信本万手下没有能胜任之人,你快去办,若是不能抓到白落英,你就提头来见。”
南宫洛的自负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