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胧已经是最后一条脉络,若是连她都找不到,那白落英真的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月胧?月胧……哦,你是说溪凉姐姐?”
溪凉?她在扬城不是一直都叫做月胧吗,为何又把名字换回了溪凉?
白落英不安起来,眉头蹙得更紧,“对,就是溪凉,她人呢?”
女子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我今早才看见她出去了,也不知是去了哪儿?”
“嗯,我知道了,谢谢。”
说罢,白落英就要往外走去,女子连忙拉住她,撒娇的说道:“公子,你不先来喝喝酒吗?”
白落英无奈,风尘中的女子脸皮果真厚得不行。
白落英用力甩开她的手,拿出一锭银子放在女子的手中,“本公子以后再来找你喝酒。”
女子美滋滋地握住手中的银子,白落英趁机溜了出去。
青楼女子还真是恐怖!
回过神来,想到方才从那女子口中得知之事,白落英只觉得背后一阵阴冷,为何感觉这里已经不是以前的扬城,至少,花红柳绿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花红柳绿。
白落英在附近晃悠了好一阵,还是没能见到百里铭或是月胧的身影,只好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。
花红柳绿的斜对面就是一家客栈,白落英对
花红柳绿的结构很是熟悉,从这家客栈看过去,正好可以看到花红柳绿的大门,而那大门之上,就是以前月胧所住过的房间。
白落英走进客栈,小二连忙迎上来。
“客官想吃点什么?”
“我要一间房,就是楼上窗户向着这条街的那间。”
“行,那小人这边领公子前去看看房间。”
“不必了,”白落英拿出银两,“我要定那间房,也不知会在此处住几天,这是定金,若是不够了我再来补。”
掌柜的迎面走来,客套地说道:“公子可是远道而来?想要在这里住多久都行,有什么事尽管吩咐。”
白落英想了想,百里铭在扬城还算是有名气之人,便低声询问:“掌柜可知对面花红柳绿的主人百里铭。”
“扬城之中应该是无人不知铭公子,不过,这位公子突然问起此人可有何事?”
白落英依旧搬出那套说辞,答道:“我与铭公子算是旧识,偶然路过扬城,便想着前来看看,没想到一去却没有见到铭公子。”
掌柜若有所思,呵呵笑道:“可能铭公子又有什么事离开了,之前他就因为一些私事离开扬城好一阵子,前些日子回来了,不过这几天又没见过他的踪影。
”
看来花红柳绿中的那女子说的都是实话。
白落英心有余悸,继续问道:“那掌柜可知铭公子有何事?”
“这个我倒是不知,若是公子有什么急事,我倒是可以差店里的小二过去问问。”
“不必了,不必了,”白落英连忙说道,“不用劳烦掌柜,既然铭公子不在,那我便不去找他了,这几日在扬城中还有其他事情,所以,往掌柜也不要将我在此停留之事传到花红柳绿去。”
掌柜有些不解,只觉得眼前之人有些奇怪,但是看他的样子细皮嫩肉的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,便没有多想。
白落英什么行礼都没有带,现在以一个男人的身份住进这家店还算是安全些,姑且就先继续装作是男人了。
白落英走进客房,来到窗前,目不转睛地看着花红柳绿。
到底这里面有什么猫腻,百里铭不在花红柳绿,月胧却在此处进进出出,而且现在月胧被唤作是溪凉,难不成只是因为她喜欢“溪凉”这个名字?
鬼才相信!
回忆起月胧在京城与她说的那些话,白落英不由的心底发毛,月胧的心思肯定不简单。
可是花红柳绿看上去根本没有任何异常,可是太过平常反倒是让人觉得
有哪里不对。
白落英静静地守在窗前,按那女子所说,若是月胧出门了,总会回来的,此时能做的,就是静静在此守候。
扬城怪异,京城却是乱做一团。
这几天,南宫墨的人简直把整个京城翻了个底朝天,可是还是没能发现白落英的踪影。
南宫墨寝食难安,只要一天没有找到白落英,他就无法得到安宁。
很快,皇上也得到了白落英出走的消息,对他而言,白落英的离开倒不见的是坏事。
南宫墨把白落英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,无论是已经被封锁的白府,南北医馆,裴尚书府中,还有京城大大小小的客栈,甚至连南宫洛的住处都已经闯进去过,可是白落英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,或者是故意在和他捉迷藏一般,怎么也不出现。
又亲自出门找了一天,这已经是白落英离开后的第四天了,还是没有任何头绪,南宫墨瘫坐在椅子上,只觉得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一刻消散。
落英,你究竟在哪里?
南宫墨悲痛万分,虽然现在还不知情况究竟如何,但他能料想到,白落英独自离开,免不了会吃一些苦头,虽白落英不是自小娇生惯养之人,却是南宫墨的心头之肉,她只要
受半点委屈,都会让他心隐隐作疼。
管家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