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大早,喜婆进来为他们收拾房间。
白落英神秘兮兮地看向南宫墨,低声询问:“那张喜帕……”
南宫墨将手摊开,食指上的划痕历历在目,埋怨地说道:“还不是都怨你,害我割破了手指。”
白落英扑哧一笑,打趣地说道:“做得不错!”
南宫墨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,没能拥有春宵一刻,还要“自残”来替她制造假象。
喜婆看到喜帕上的血迹,以及他俩打情骂俏的场景,满意地笑了笑,“邪王殿下、王妃,要去宫中向太后娘娘请安了,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,这便启程吧。”
锦萱殿中,各位嫔妃都已来向太后娘娘请安了。
南宫墨与白落英姗姗来迟,南宫墨向太后娘娘行了个礼,说道:“墨儿向皇祖母请安,今日来晚一步。还望皇祖母见谅。”
白落英也走到南宫墨旁边,微笑着行礼,“落英给皇祖母请安。”
太后笑逐颜开,说道:“免礼,你们有这份心前来给哀家请安,哀家便心满意足了,快快入座吧。”
说罢,南宫墨便携着白落英来到一旁坐下。
太后看他两人感情这样好,会心地笑起来,说道:“墨儿,皇祖
母也是好久没见过你了,如今你与落英结为连理,皇祖母看着甚是高兴,希望你以后也能常来宫中看看祖母。”
南宫墨微微一笑,说道:“那是当然,此前因为有要事缠身,没时间来看望皇祖母,是孙儿不孝,以后孙儿定会常来。而且,现在有了落英,落英也会经常来陪陪皇祖母。”
白落英立即说道:“是啊,皇祖母,以后我们都会经常来看你的。”
太后大笑开怀,“好好好,你们这话哀家可是记下了!”
诩妃娘娘坐在下面,对眼前的白落英很是不屑。以前她一直将她看作是未来的儿媳妇,对她百般亲切,如今她却三心二意嫁给了邪王,这自然让诩妃心中很不是滋味。
“唉——我以前还一直以为落英与洛儿才是一对,看来是我眼拙了。”诩妃酸溜溜地感慨道。
白落英听出她其中之意,只是笑了笑,并未接话。
这话在太后听来又有另一番滋味,她轻轻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一提到此事,哀家便想起了你的母亲,她向来温文尔雅,可是在婚姻大事面前却毫不退让,是个性情中人。怜状郡主是哀家最喜欢的女儿,虽只是养女,却比
亲生儿女还要贴心,只可惜……”
“皇祖母不要太过伤感,虽然我的母亲已经不在了,但还有我啊,我以后一定会像我母亲那样孝敬你的。”
太后欣慰地点点头,“一晃又是十多年过去了,你娘在这世上留下一个这样聪明伶俐的你,也是无悔了。”
诩妃见太后又将那些伤感陈年往事重提,便立即转移话题,逗太后开心,“太后娘娘,落英与邪王新婚燕尔,感情甚好,想来再过不久,就能给您添一个小曾孙,您又何必老是想着那些伤感之事劳心费神呢?”
“那便再好不过了,诩妃,还是属你最会说话。”太后转忧为喜,看向南宫墨与白落英,说道:“看,连诩妃都在替你们着急了,你们还不加把劲,哀家还等着抱曾孙呢!”
“当然,我和落英会努力的。”
南宫墨说完,看向白落英,此时的她已经羞得面红耳赤,哪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事的!
回邪王府的路上,他们同乘一个矫撵,南宫墨忍不住对白落英说道:“你看看,连皇祖母都在催了,可你连碰都不让我碰,那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孩子?”
“你不会还在为昨夜的事
耿耿于怀吧?”白落英故作惊讶地看着他。
“你这是什么眼神?难道我就不可以计较一下吗?”
说罢,南宫墨将白落英揽入怀中,说道:“你是不是该对我有所补偿?”
白落英欲将他推开,“这可是我们达成协议的,你还要什么补偿。”
南宫墨将她抱得很紧了,勾起嘴角一笑,这让他本来就好看得无可挑剔的脸多了一分邪魅。
突然,南宫墨察觉外面一个人影闪过,他警惕地向外看去,不禁皱起眉头。
“怎么了?”白落英看他突然神色大变,担忧起来,问道:“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?”
南宫墨摇摇头,“没事。”
突然变严肃的他让白落英很是不解,难道他真的生气了?
此时南宫墨的情绪却很复杂,方才看到的那人,身影如此熟悉,他不可能认错。
那人定是溪凉没错。
不过两年前将她逐出邪王府,之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,现在她突然又出现在京城,却没有来邪王府找他,这是为何?
南宫墨越想越不明白,但他绝不相信自己是认错人了,没有谁比他更熟悉溪凉。
白落英看他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,便忍不住追问:“你
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南宫墨扯出一个笑容,伸手温柔的抚摸着白落英的脸庞,说道:“真的没事,看你担心的。”
溪凉将南宫墨与白落英之间的那些亲昵的小动作看在眼里,嫉妒的心燃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