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落英回到白府已是傍晚,府中除了几个打杂的丫鬟再无他人。
今日夏雪也因为欺君犯上被关押府中,现在落花阁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,冷冷清清。
丫鬟们已经打好热水,白落英将她们遣走,准备自己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。
褪去了衣物,浸在热水中,总算是放松下来。
白落英闭上眼睛,今日那一番较量着实劳心伤神,好不容易逃过一劫,只愿安享这风浪过后的安宁,可落英心中却一点也不平静。
二姨娘被处死,白雪定是伤心至极,但凡她过了最痛苦这几日,肯定不知会用什么招数对付自己。今日能安然脱身,全靠方无魇及时相助,只怕有心人会将他也视为眼中钉……
想着想着,白落英就靠在浴桶边睡着了。
夜深人静,落花阁做杂务的丫鬟们也退去,这里安静地能听见院子里的虫鸣。
门嘎吱一声慢慢打开,却并未惊醒熟睡的白落英。
南宫墨环顾四下,并未见到白落英的身影。
这么晚,她去哪儿了?
想着这府中的不太平,南宫墨略微紧张地往里屋先去,却瞧见正靠在浴桶边睡去的女子。
此时的白落英一丝
不挂,静静地躺在浴桶中,双颊酡红。
南宫墨转身,脸上泛起一道红晕,正打算离开,可又生出一念:这样凉的夜晚,若是她一直泡在水中,那岂不是容易患上风寒?
于是,南宫墨硬着头皮走近——白落英隐在水中的曼妙身姿尽收眼底。
只见那雪白的肌肤,虽不算吹弹可破,但着实细腻光滑,虽然清瘦,但胸前的风景却并未减分。再看看她那精致的睡脸,细长卷翘的睫毛衬着柳叶细眉显得格外清秀动人。
她……
他俯身将白落英从水中抱出,然后反手从衣架上抽下长巾,裹在她身上。
也不知道究竟是官墨武功太高强,还是白落英太累,发生这一切时,白落英浑然不知,仍在香甜睡梦中。
在给白落英擦去面上残留的水珠之时,他见到了她裸露在外的手臂,以及她肩上、手臂上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口。
这些伤口有深有浅,看上去已有些时日已经而不太明显,在还没有遇见她之前,她到底都受过怎样的欺凌苦痛?
南宫墨的心微微作疼,同时眉眼里生出几分狠绝之意。
为白落英擦干身子后,他将落英盖好被褥,南宫墨守在
床边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,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弧度。
第二日天刚蒙蒙亮,白落英便醒了过来,她慢慢睁开眼,打了一个哈欠。
好久没有睡得如此安稳了。
正当白落英想着再眯一会儿,突然感到一阵异常。
她惊慌地看了看被褥下的自己,竟然一丝不挂,昨晚最后的记忆是自己泡在浴桶中,今早怎么就躺在床上了?
白落英咬唇思索,正打算起身穿好衣物,却望见正对自己床榻的房梁上正躺着一个熟悉的男子。
两人目光相接,甚是尴尬。
刚刚的疑问瞬间就明了了,白落英羞恼地将脸埋进被褥中,语气里带着责怪意味,“你何时来的?”
南宫墨别有深意地一笑,挑逗地说:“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?还问?”
白落英的脸更红,没好气地质问:“你……色狼!变态!你你你!你看到了什么?!”
“该看的看了,不该看的也全都看到了。”南宫墨隐藏在面具下的嘴角嘴角勾起坏笑,“若不是我,你此时定然感染风寒。不打算谢我?”
“流氓!”白落英整个人卧在床上不敢起身,就想找个缝钻进去。
南宫墨看她这样一
直捂着定是很难受,于是不再打趣她,而且将她的衣物取来放在床边。
“好了好了,出来吧,我已将衣物放在这里,你快穿上便是,我这就出去,待你穿好再进来。”说罢,南宫墨走出房门消失了。
白落英这才将头探出来,见他果真走了,便火速穿好衣物,脸上泛起的潮红却久久不退。
快速穿好衣服,南宫墨立即又走进屋里,白落英防备的退后几步,“怎么我才穿好衣服你就走了进来,莫不是……”
“莫不是什么?”南宫墨打断她,“难不成你还以为我在门外偷看来着,我可不是这样的下作之徒。”
白落英才不管他现在说什么,只知道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,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看光的身体,那人还说的那样轻松。
白落英不知如何回应面前这人,急的直跳脚。
趁南宫墨不备,白落英突然伸出拳头打向他,南宫墨轻松一闪握住了她小小的拳头。
“就凭你这小胳膊细腿也想伤我?”
“放开我,男女授受不亲,放开。”
白落英极力挣脱,却丝毫不起作用,南宫墨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。
“若是落英小姐觉得受了我的轻薄,
那我对你负责便是。”
两人目光再次汇聚到一起,男子的眼神甚是认真,不像是随意搪塞,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气息。
红晕再次袭上脸颊,白落英别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