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不见了,怎么会不见了?好好的大活人在自己的院子里,又被喂了软筋散,怎么可能不见了呢?”
夜沭满脸怒意,对着来禀告的护卫大吼着。
“回将军,昨日大小姐出嫁,院子里来来回回的有不少人进出。”
“况且大公子昨儿晨起发了好大一通脾气,嫌太吵闹,扰了他休息。”
“所以这一天除了给他送吃食的,没有任何人再进过房间。”
“直到今早,伺候大少爷的人久久没有等到大少爷起床。这才进去查看,就看到床榻上已经没了人影。”
“而且,我们在床榻上找到了这个,还有一些染血的衣袍。”
护卫将手中染血的簪子双手呈给了夜沭,夜沭接过,暗自嘀咕了一句:“这不是夫人的簪子吗?怎么会在大公子的房间?”
“去,将夫人叫过来!”
没过一会儿功夫,夜夫人就一脸颓色的走了过来,“老爷,你叫我!这段时日真是累了,刚刚倚在小榻上就睡了过去。”
夜夫人抬手挡住面部打了个哈欠,坐在软榻上手撑着桌子,显然还十分瞌睡。
“你看看,这是不是你的!”
夜沭将手中的簪子递到了夜夫人的面前。
夜夫人闻言,只是抬眸看了一眼,“嗯!是我的,前个儿我还记得我戴着来的,结果晚上的时候就寻不到了,我还以为丢了呢,怎么在你这儿?”
夜沭将手中的簪子愤怒的扔在了桌子上,大吼道:“修染用这个逃跑了!”
就这一句话,瞬间让夜夫人一扫之前的疲累,精神为之一振,快速的坐直了身子,大喝道:“什么?怎么会,怎么会跑了呢?”
“老爷,染儿,染儿会不会做傻事呀?他会不会去皇宫里找那位呀?”
“完了,完了,这可怎么办呀?”
越想,夜夫人的心里就越惊,直接慌得她六神无主,像个没头苍蝇一般,在屋里急的乱转。
“哎呀!好了好了你,现在知道害怕了,告诉你多少遍了,没什么事儿不要去他院子,你就是不听!”
“从小到大,染儿想做什么事情没有做成过,这次我们合起伙来这么算计他,也就赢在了一个出其不意上。”
“现在他有了防备,恐怕我们再想找到他,就难了!明儿你有时间给婉凝传个话儿,让她关注着点宫里。”
“我担心,染儿还是不死心,会去宫里找那个孽障!”
“好!”夜夫人低声应了一句,脸上满是愁色,“哎!我们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呀,为什么染儿会动了这番心思呀!”
“巫夷族的人,天生就是惯会勾引人的,尤其是那个孽障,还生得那么一副好皮囊,当真像极了他的娘亲。”
夜沭像是想到了什么,脸颊上满是回忆的喜悦,暗自嘀咕着。
“只可惜,我们给他用了这么多年的药,都没确定他身上到底有没有媚骨。若我夜家有幸获得媚骨,我们又怎么会需要依附别人生存。”
……
第二日晌午,夜玉宸才在一夜的疲累中醒了过来。
他抚着酸软无力的腰,艰难的翻了个身子,就连眼皮都懒得掀动一下,“富贵儿,什么时辰了?”
听到夜玉宸的声音,富贵儿赶紧快步走进寝殿,“小公子,现在已经快午时了,皇上上朝前交代,说您累了,让您多睡会儿,不让奴才叫醒您!”
“已经快午时了……”夜玉宸低声呢喃了一句,随即抬起头,“皇上还没回来吗?”
富贵儿摇了摇头,“皇上原本已经往寝宫这边来了,被太后身边的人拦在了半路,又给请走了,到现在还没有回来!”
夜玉宸掀眸,勾唇一笑,“富贵儿,派人去请皇上,就说我想他了,想立刻见到他!”
“啊?”富贵儿满眼的震惊,面露为难之色,“可是小公子,这……不太好吧!您这样做,太后娘娘会对您……”
“对我有意见是吗?”夜玉宸坐起身子,扶着腰缓缓地下了床榻,接了富贵儿没有说完的话。
他的面上带着淡然的笑,眸中却闪着让人看不懂的复杂情愫。
原本刚刚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,现在整个人的身上却带着一股死气,眼神空洞茫然地望向远方。
“就算我不派人去请皇上,太后就能容得下我了吗?”
夜玉宸的提问无一已经将答案说了出来,他懂,富贵儿也懂!
知道自己一时说错了话,惹了夜玉宸的伤心,富贵儿赶紧先行遣人去请桁樾,再回来时更是直接转移了话题。
“哦!对了!小公子,小绿,大狗他们知道你回来了,都从各宫告了假,想过来瞧瞧您!”
“不必了!”夜玉宸直接冷声打断。
“告诉他们,以后也不必来了,本公子现在是皇上最宠爱的人,贵不可及,岂是他们可以随意攀附的!”
“做奴才,就要有个做奴才的样子,莫要打着本公子的旗号,做出偷懒耍滑的事情,本公子可不担这个责任。”
夜玉宸歪头斜睨着富贵儿,一副刁钻刻薄,寡恩薄义的嘴脸,哪儿还有之前一点纯真温厚,亲和良善的样子。
富贵儿神情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