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场上,重甲兵们宛如钢铁巨兽,身披厚厚的重甲,步伐沉重地冲向对方。他们手中的钝器,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。
重甲兵们用盾牌抵挡着对方的攻击,同时挥舞着手中的钝器,狠狠地砸向敌人。这些钝器,或是沉重的铁锤,或是巨大的狼牙棒,每一次击打都能让人感受到那股震撼人心的力量。
战场上鲜血四溅,喊杀声此起彼伏。重甲兵们的战斗,没有华丽的技巧,只有最原始的力量与勇气的较量。他们用自己的身体和意志,书写着战争的残酷。
舒库升扔下手中的战刀,迅速俯身捡起地上的一柄铁骨朵,大吼的朝着孟必之冲了过来,而孟必之不甘示弱,毫不犹豫迎面而上。
舒库升举起铁骨朵,以迅猛之势劈向孟必之。孟必之连忙侧身躲开,随后迅速挥起狼牙棒,向其头部猛击过去,舒库升向上猛挥,钝器相交,发出沉闷的撞击声,随后横向砸去,孟必之躲闪不及,左手臂处被猛的一击,一阵刺骨的疼痛感立刻涌了上来,孟必之忍住痛苦,直扑上前,一把将舒库升撞翻在地,手中的狼牙棒毫不停歇的砸向其头部,只听咚的一声巨响,舒库升当场毙命。
而其余的八旗重步,在被钝器猛击之下,纷纷露出颓势,清军重步副统领,见舒库升阵亡,而侧方的武宁镇士卒已经被八旗铁骑冲的阵线凌乱,随即聚合部众,不再猛冲,而是暂时结成防御阵势。
就在重甲军激战正酣之时,武宁镇危急关头,克武镇对面的方国安部绿营兵却已经开始显露出疲态,他们渐渐难以抵挡住克武镇士卒猛烈的攻击。
而后方监督作战的蒙古督战队则陷入了疯狂之中,他们声嘶力竭地怒吼着,试图用自己的威严和恐吓来阻止绿营兵们后退。
然而,尽管督战队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箭矢,将它们射向那些胆敢退缩的营兵,但这一切似乎都无济于事,惨烈的战场,让这些绿营兵精神已然崩溃。
此时的战线已经犬牙交错,克武镇已经前凸进绿营的阵列中,而武宁镇却是凹陷进去,在孟必之的重甲军的支撑下,还在勉强维持。
而就在这个时候,拜英图开始了第二次冲锋,郭虎怒吼道:“撑住”只见士卒聚集一起,长枪斜刺,迎接八旗铁骑的冲击,虽然勉强聚成枪阵,却并不严密,前排的士卒脸色煞白,手脚紧张的不听使唤。
高大的战马,连带着马上的骑士,直接撞上孟军的枪阵,长枪捅进战马,马匹的哀鸣声不绝于耳,可其巨大的惯性,还是将前排的枪兵撞飞,砸倒后方的士卒。
八旗骑兵的冲锋,犹如一把重锤,狠狠的砸在武宁镇的阵线上,将其砸的更加向内凹陷,而孟必之就在郭虎阵线数十米外,见形势危急,不顾手臂处的巨痛,带着数百重甲军,急赶过去,稳住阵线。
连续两次冲锋,虽然武宁镇损失惨重,可拜英图也不好受,短短时间里,被火炮击中和冲击对面枪阵已经折损了四百余骑,还有数十人战马折蹄,退出战斗,拜英图见对面的阵列已经极为残破,咬咬牙大吼道:“再冲,击破贼军”
天空中的雨越下越大,几乎成了瓢泼大雨,在这样的战场中,弓箭射出几乎无力,火炮也已无法开火,雨水不停的冲刷着地面,混合着士卒的血液,在地上形成一条条血水。
江南湿润之地,不过片刻的雨水,就已使得地面极为泥泞不堪,拜英图的马蹄翻滚,践踏之下泥水飞溅,而就在这时孟必之已经赶至正前方。
重甲步兵对阵八旗铁骑,“杀啊”两军纷纷怒吼,刹那间,猛烈的碰撞下,两股强大的力量犹如洪流一般狠狠地撞击在一起,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。在这惊心动魄的瞬间,只见无数的重甲军士口中喷出鲜红的血液,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,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巨力击倒在地。与此同时,也有许多骑兵被沉重的钝器击中,惨叫着从马背上摔落下来,紧接着就被后面疾驰而来的其他骑兵无情地践踏而过,惨死当场。
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,血腥气息弥漫四周,让人窒息。
孟必之狠狠砸断一条马腿,只见战马哀鸣的向前扑倒,骑兵立时摔落马下,巨大的惯性使其头部向下砸去,当即摔断脖子生死不知。
而就在眼前,孟必之眼眸中出现一匹高大的战马,越来越近,孟必之躲闪不及,大吼着朝着战马头部猛的一砸,战马痛苦哀叫,可其速度却依然不减,直直的撞向孟必之,孟必之被这一撞,当场倒飞六七步,瘫倒在地。
身后的甲军瞋目切齿,疯狂的涌上前,而对面的八旗兵也是迅速的围上前护卫着拜英图,拜英图摔下战马,只见其牙齿已磕落数颗,他摇摇头,缓缓的站起身,左腿处疼痛难忍,怕是已经骨折,他看着对面又结成一道阵线,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:“上马,退出去,准备再冲”一个八旗兵连忙跳下马,将战马让给拜英图。
密集的雨点已经让地上变成泥坑,拜英图刚撤出阵,就有数十匹战马陷在泥坑中,后方的孟军士卒急忙冲上前围攻,拜英图极为恼怒,却又无可奈何。
而清军大阵内的博洛也是满脸铁青,眼见迟迟无法击破武宁镇,而己方那无能的降军已经开始溃散,雨水如此之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