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急声问道:“谁杀的?怎么死的?”
“东线战场,进攻格拉斯市的时候,被重机枪打中了胸口…”
凯瑟琳有些焦急地说道:“听着,这些都不重要,你应该知道,在过去十几年时间里,阿门一直用暴力维持金沙的秩序,也正因为如此,金沙内部各方势力处在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,没有一家独大的情况出现。”
“秩序依赖暴力,秩序也会被暴力反噬,现在他死了,这个平衡就被打破。”
“而总统扎伊一直想收回金沙的管理权,卡萨虽然是阿门的儿子,但是他在总统高层议会的地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,简单来说,现在整个金沙就是一只濒死的雄狮,谁都想上来扯一块肉,短期内一定会出现难以想象的动荡…”
凯瑟琳说完,沉默了一会,又问道:“你现在在哪?我想过来找你当面聊。”
“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吗?”我不耐烦地问道。
“有东西给你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
“你来了就知道了。”
我眼角肌肉轻轻一跳,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:“行吧,洪都区的大教堂,我过去找你。”
她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,听筒里面随之传来“嘟嘟”声。
“操,真是便宜他了。”我点上一支烟,愤懑地坐在沙发上。
这黑皮狗造了这么多孽,之前把老子整这么惨,差点喂了狮子,居然被一枪杀死了。
这种重机枪打在人身上,跟普通步枪手枪可不一样,手枪步枪中单,还得痛苦的挣扎一会。
重机枪子弹会在瞬间把人给打碎,还没来得及痛苦,人就死了。
我顿时想起阿门的那些收藏品“水晶芭比”,可颂还在那里面。
混乱是晋升的阶梯,既然阿门死了,这些收藏品可能就有机会弄到手。
到时候把她火花葬掉,也不枉相逢一场。
我正如此想着,段忠用一种杀气腾腾的眼神看着我说道:“阿门是不可能被子弹打死的。”
“你偷听我电话了?”我皱着眉头问道:“你这什么意思,难道说我朋友骗我?我告诉你,我这可是最可靠的一手消息。”
段忠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:“你还记不记得我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杀阿门?你想不想知道,我动手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我行动失败?”
我看了看他,又弹了弹手里的烟灰,半开玩笑地说道:“因为尿裤子被发现了?”
段忠长叹一口气:“因为阿门有替身,而且不止一个替身。”
“替身?”我愣了两三秒后才反应了过来。
“没错,还不止一个。那天阿门有个演讲,我记得当时全副武装的守卫,把整个演讲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,这帮人很专业,把周围的制高点都占了,我没有办法,只能找其他办法,最后躲在化妆箱里潜入了化妆室,阿门在化妆的时候,除了两个贴身保镖,不会带其他人。”“我可以明确告诉你,在化妆室我没有失手,阿门连同保镖在内,都被我打中太阳穴,每个人倒地后,我还补了两枪。”
段忠喉结滚动了一下,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,点燃后猛吸一口:“但是当我出去之后没多久,我发现演讲台上,阿门的照常出境了,我一下子就意识到,化妆室里杀的是替身。于是我又拎着枪去台下,开枪的时候,枪卡壳了,等我重新上膛,守卫发现了我,我匆匆忙忙开了两枪,一枪打穿了阿门的嘴巴,阿门当场吓得就尿裤子了,之后我打光子弹就被抓了。”
段忠苦笑一声说道:“后来我和你要被血祭坦克上战场那天,我发现阿门脸上的弹孔又消失了,那会我就意识到,演讲的那个人也是替身,不过这也正常,几乎所有独裁社会的独裁者,都会有五六个替身,用于出席一些高危的现场活动。”
段忠缓缓抬起头,看着我:“你觉得这么惜命的人,会自己去前线冲锋吗?所以你那个可靠消息的朋友,要么有事瞒着你,要么她也不知道有替身,你去见面的时候小心一点。”
“嗯,这你放心,大教堂人多眼杂,出事闭着眼睛我都能溜走”
“对了,你说要赞助比拉娜的收容证,但是有一个条件,是什么条件?”
我笑了笑,走到比拉娜身边,身子往她那边靠了靠,故意扭捏了一下说道:“我出钱,你出力,你留在我身边,跟段忠一起保护我的安全。”
比拉娜想了想问道:“那谁来照顾孩子们。”
“你傻啊,请保姆请月嫂才多少钱,我去买个月嫂公司,一对一单独抚养,孩子小初高的学费我包去,如果成绩好,出国留学的学费我也包了,但是有一点我要说明白了,这些孩子毕业之后必须来我公司工作,而且按一定比例,从孩子当中挑选有杀手天赋的,由你培养成为我的保镖团队。”
我当时想着,红寮这帮人都是孤儿培养的,战斗力如此凶悍,我完全可以自己也养这么一批人,当做最后的底牌。
万一连劳模姐都靠不住了,这张底牌兴许还能救我一命。
段忠听到这话,瞪大眼睛看着我:“你这…你这是要比拉娜签卖身契吗?”
“哎哎哎,饭可以乱吃,话不能乱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