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,段忠沉默了一会,看向了王雅婷,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见。
我心里有些忐忑起来,毕竟整容对于一个钢铁直男来说,那就是光屁股跳科目三,变着花地丢人。
这种无厘头的建议,让王雅婷很是高兴。
“这个主意不错,我同意了,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王雅婷踢了我一脚,有些威胁地口吻说道:“整完容后你们俩不许泡夜店,要是敢去,我就把你们两个的脸都剐花了!”
“好好好!”
我把头点地跟小鸡啄米一样,又坐到段忠身边,称兄道弟地说道:“其实也不用整太像,微整形就行,你以前搞死那么多人,难免会有仇家,整个容改头换面对你来说也有好处,我打算金盆洗手后,也整个容,到时候你整吴颜祖,我整彭于颜。”
段忠从口袋掏出烟,又半天没说话。
王雅婷踢了他一脚,不耐烦地说道:“喂!跟你说话呢!广厦是你小三嘛,聊几句就半天不说话,你老婆来逮你了?”
他支支吾吾半天,最后蹦出来一句:“其实我喜欢黎明。”
我噗嗤一声,差点笑出来。
我没有告诉他,流行四大天王早就已经不流行了,而是夸他有品位,继续跟他觥筹交错,有的没的聊了半天。
看到段忠答应,我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。
酒局散了之后,我立马给贾鑫鑫打电话,让他弄个手法好点的整容医生搞西非来,价钱随便开。
我这通想法看起来有些难办,因为大医院的医生,档期一般都满,只能找小诊所的医生。
然而这种小诊所医生的技术一般都不怎么样。
但贾鑫鑫这种富二代,身边一圈整容拜金女,这帮女的大都没什么钱,都是小诊所做的整容,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哪家口碑好一点。
还没等我酒醒,贾鑫鑫就给我回了一条消息:“欧了!”
我顿时高兴地手舞足蹈。
劳模姐扶着摇摇欲坠的我,翻翻白眼说了四个字:“戏精一个。”
我立马反驳道:“这怎么能叫戏精呢,这叫伪装的保护色,你看那白骨精,想吃上唐僧肉,又是演少妇,又是演大妈,最后还女扮男装演老头,人家妖精都知道,为了实现战略目标,得先学表演,一个普通人想要变强,不学表演学什么?学兢兢业业无私奉献?”
而劳模姐很是敷衍地说道:“是是是,好透彻的道理,谢谢你讲解呢。”
“那可不,听哥一席话,胜喂十年猪。”我把她搂在怀里,一脸坏笑地说道:“要不要跟哥再交流交流道理,一起“成长”一下?”
劳模姐没有理会我的调侃,而是很认真的问了一个问题:“那你会不会跟我也是演戏?”
“是。”
我想都没想就点点头,然后语气平静地说道:“不过咱们这出戏,要演的角色有点多,爱人、夫妻,孩子爹妈,老不死…”
我拗着手指,笑着说道:“要是我先死了,你就把我火化了,再把我骨灰埋一颗树下面,几场雨之后,骨灰的养分就会被树吸收,那样我就可以继续演一棵树,你知道树的花语是什么吗?”
“你傻啊,树哪里有花?难不成你想埋果树下面?”
我看着她的眼眸,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树的花语是我会永远站在原地等你,这样就算我死了,我下辈子一定也会记得你。”
“啪”的一声巨响,劳模姐给我一巴掌,眼眶通红,咬着嘴唇说道:“以后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。”
说完她抱着我,哽咽了几声大哭起来,眼泪如决堤的洪水。
这一把掌把我打清醒了许多,而我心里忽然有些难过。
因为我虽然嘴上说了那么多以后的事,但是我心里明白,世事无常。
我根本没法保证,我和劳模姐会不会有个结果。
在西非,活着,有时候比死了更痛苦!
之后,我们一直在留意电视广播新闻,看看有没有关于刀锋医院爆炸和七星会的消息。
但是新闻的永远是关于阿门将军在哪大胜,在哪缴获一大批装备的消息。
像朴大中被杀这种新闻,别说是头版了,连一个字都没说起过。
于是我和劳模姐只好亲自去打听七星会的消息。
等到了之前朴大中的据点,我顿时傻了眼。
这里到处都是不知疲倦,疯狂交配的老鼠,跟叠罗汉一样,不分公母,只追着一只骑。
整个院子都是“吱吱吱”的声音,比夏天的蝉鸣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密密麻麻的老鼠,甚至让我们没有下脚的地方。
原来这地方早就人去楼空了。
几个房子里面堆满了炜哥,还有各种各样的原料,周围的老鼠,都把这些炜哥当食物给吃了。
而屋子里面的生产设备几乎原封不动,但是没有任何生产数据。
我让劳模姐把这批设备和原料搬回了唐人街,让钱广发来打理。
他看到这些设备,跟见到亲儿子一样,又擦又抱。
我让他看看哪些能用,能不能恢复炜哥生产。
他信誓旦旦地告诉我,给他两天时间就能量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