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未出世的孩子,想去猪圈确认一下章诗琪有没有事。
我心想刚才已经搬了半天,要感染早感染了,也不差这么一会功夫。
于是我自己起身举手。
胡利群吓得浑身一激灵,赶紧走到我旁边,小声说:“你他妈裤裆里面撒盐,咸得蛋疼是不是!你要是真饿,我那还有半包方便面,你先拿去吃。”
小灵通也冲着打手摆手:“哥,我们组长刚才胳膊麻了,抬起来活动活动。”
“闭嘴!”打手低吼一声:“我不管你是胳膊麻还是屁股麻,站起来就得去,就你们三个去吧!”
小灵通脸都绿了,还想推脱,就听到“咔哒”一声,打手拉动枪栓,把子弹上了膛。
我们三个像打了霜的茄子,顿时蔫了,默不作声地推车,往猪圈走去。
虽然没在猪圈呆多久,但是那地方我还是比较熟悉的,本来猪圈就密不透风,这会大门和窗户上用厚棉被封住。
几个打手看我们一来,一脸鄙夷地拉开棉被,打开了铁门。
腐臭、汗臭、血腥等各种难以名状的气味扑鼻而来,几乎让我们窒息。
我赶紧往后退了一步,借着微弱的灯光,看到里面的情况。
每个房间的地上码放着货架,上面是整整齐齐的尸体,六个人垒一层,足足垒了半米高。
还活着的人全躺在满是血污、呕吐物的被褥上。
重力的挤压下,还未凝结的血,会从被褥的棉花挤出来。
现场还有无数的鞋子和踩得乱七八糟的衣服。
有几个还算清醒的,安安静静的看着我们进来,但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麻木了。
而接下来发生的事,让我很后悔来到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