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他妈碍事!你们两个接着塞!塞满七个为止!”耳钉男擦了擦手掌的血渍,指了指地上的芳姨,大笑着说道:“太子哥,要不要给这老东西也塞两个?”
我这才发现,沙发上还有个女的,被扒得精光,手脚被两个人按得死死的。
“操,这帮杂碎,真不把她当人看啊!”陈耀祖皱了皱眉头,小声骂道:“不过也怪这婊子太贪心,自讨苦吃。”
“什么太贪心?”我不解地问。
“操,你是没去过会所吗?你想,一辆“公交车”手不让碰,肩不让搭,酒不会喝,有事没事儿厕所一呆就是半钟头,谁会点你出来?想在这吃得开赚得多,就得身怀绝技,剑走偏锋!”
其实在这很多公交车都有“保留节目”,像什么用花园开瓶盖,用后门抽烟啊之类的,给一些口味独特的客人助兴。
七龙珠也是保留节目的一种,就是吞台球,一次性吞七颗。
我当时听完觉得很不可思议:“他妈都和拳头一样大了,能吞进去?”
“这是能不能吞的事吗?给你二十万一颗你吞不吞?我这么跟你说吧,在这种地方,你说二十万吞一颗,马上就有人跳出来说他十八万,不用三分钟,又会有人报价十五万,这帮公交车卷得很呢。”
陈耀祖有些遗憾的说道:“也就是老子没长那玩意,不然赚这钱不比开单容易。”
“操,你都是哪里听来的这些东西,怎么知道这么多?”我有些狐疑起来。
他哪里像是“学习期”的猪仔,这么多项目知道的一清二楚,游乐场跟他开的一样。
“我也没见过,也是上厕所时候毕业班那帮人吹牛逼,听了一耳朵。”陈耀祖耸耸肩笑了笑:“行了,咱们管不了也管不起这帮人,连芳姨都敢打,不知道什么背景呢,继续去哈皮吧。”
说完他就搂着我的肩膀往回走,里面又传来尖叫声。
说实话我早就已经听习惯这里夸张的惨叫声,本想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但这次不一样。
是那个叫小汤圆的女孩在哭。
“太子哥,求求你们放过我,我给你们磕头!”沙发上的女人哀求着。
打桌球的青年停了下来,手拄着台球杆笑着说道:“说好的一万一颗,赚不了,就想走,哪有这么容易的事,还差三颗,我也不为难你,让这小东西敬三杯酒,这事就算过去了。”
耳钉男手里拿着一瓶马爹利,啪啪啪地在桌台上摆下三个杯子,倒得满满当当,三杯起码得有半斤。
这种六十多度的洋酒,喝起来跟灌硫酸一样,别说是小孩子了,就算是大人喝了,都可能胃出血。
“哈哈哈,多少人想给太子哥敬酒还没机会呢!”
“小朋友,想不想让你妈妈回家?想的话就把这三杯喝完。”
周围的人开始起哄,那几辆“公交车”虽然愤怒,但没人敢站出来说话。
“太子哥,孩子从小身体就不好,真的不能喝酒,求求你放过她!”说完她又冲着小女孩喊道:“汤圆,听妈妈话,不要喝,妈妈没事……”
小汤圆抹眼泪,走到桌前哽咽地说道:“叔叔,你说话算话,喝完真的放我妈妈走吗?”
那个太子哥一脸奸笑:“那当然!”
小汤圆两只小手就要端起酒杯往嘴里送。
我这会实在看不下去了,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但再怎么样不能对孩子下手。
孩子是做人的底线!
我恶狠狠地用手掐灭了烟,大步流星地往前走,哐当一声踢开包厢门。
那一堆人明显一愣,随即凶神恶煞地盯着我。
“你他妈谁啊!”耳钉男先开口。
他对我破门而入的行为极为不满,抄着啤酒瓶就往我这冲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,喝多走错了,走错了!”陈耀祖满脸谄媚,朝着几人鞠了又鞠,然后拽着我的胳膊:“还不快走!你他妈想死啊!”
我猛地把他甩开,然后打开了包厢的吊灯,原本昏暗邪狞的包厢,瞬间变得灯火通明一清二楚。
可这帮人像是吸血鬼被太阳照到似的,变得更加狂躁:“操你妈的,谁让你开灯的!”
可颂也急忙跑过来:“这里的事你别管了!你知道太子哥什么背景吗?他可是周义兴的儿子周建林!”
我满是不屑的笑了笑,她以为我疯了,还想说些什么。
我没有理会,蹲下身子,抱起了倒在地上的芳姨,给她掐了一会人中,她“嗬”地喘出一口气。
但她翻了翻眼皮,看到我在她面前,没两秒钟又昏了过去。
我打了个响指,示意可颂和姗姗过来:“把小孩和芳姨带出去。”
“我让你带人走了吗?”那个太子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:“你把小宝贝和老宝贝都带走,谁来陪我喝?”
我死死盯着他冷冷说道:“我陪你们喝。”
我的回答让所有人又愣了,可能是在这种淫威之下,鲜有这么横的。
唯独太子哥笑了,像只公鸭一样嘎嘎地笑:“行!”
随后他指了指酒桌上的三杯酒:“上山拜佛要过山门,先过门吧。”
我二话不说,刚低头拿起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