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身的疼痛早就让我失去理智,让我忘记了我到底是人还是动物。
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,一个歹毒的恶念,活生生咬死梁斌!
“啊!快来帮忙!”
梁斌发出野兽般的惨嚎叫,开始在地上挣扎,我两只手臂死死缠住他的脖子,强度不比螺纹钢低。
还没等五个人过来,“呲”的一声,我的脸上多了一层黏腻的液体,是梁斌的血,整个世界好像蒙上了一层红纱。
我不得不用手背擦了擦眼睛,原来撕咬的结果终于分晓,他的鼻子已经血肉横飞,露出了两个黑黢黢的血窟窿。
我满脸是血,眼神凶恶,像梁斌刚才嚼玻璃一样,边嚼变笑。
这个恐怖的画面,让原本想冲上来群殴我的五个男人后背透凉,头皮发麻,都愣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。
我站了起来,而梁斌的血液不断地涌入他脸部凹陷的窟窿里,堵塞了鼻腔,因窒息而再也站不起来了。
他倒在地上翻着白眼,身体时不时的抽搐。
我翻开自己肿胀的眼皮,看向那五个男人,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一步,他们全都惊恐地往后退一步。
他们领教过我的丧心病狂,最壮实的大哥被我活生生咬地生死难料,他们也忌惮我到底还会用什么阴招损招。
等我走到几人面前的时候,几个人脸色铁青,连话都不敢说了。
“借过。”我含糊不清地说道。
“什么?”带头似乎没听清。
我一把拉出他的手,把嘴里嚼烂的肉块吐在他的手掌上,怒喝一声“滚开!”
这几个怂包顿时窜出几米远。
在这个社会上,千万不要欺负好人、善人、老实人。
他们不是好欺负!而是他们心里都有一尊佛,佛压着魔,要是你推倒了那座佛,你必须面对最凶恶的魔!
我突然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张狂与快感,用心狠手辣震慑这帮人渣,让他们也心惊胆战,让他们知道,什么叫我若成魔天下无佛!
我从他们身后的柜子上拿起一个半米长铜摆件,走回了梁斌身边,用脚把他翻了个面,这回血不再涌入鼻腔,而是顺着脸颊往下流。
他咳嗽了几声醒了过来,一睁眼就看到我,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惊恐,但很快变成了轻蔑。
梁斌扭头扯着嗓子喊道:“你们几个谁把他弄死!我给他十万!美金!”
重赏之下必有勇夫,带头那个男人刚上前一步,我啐了一口血沫在他身上:“不想身上缺斤少两,就给我滚一边去!”
那个男人怯生生地退了回去,梁斌还不死心:“怂包!五个人打不过一个!去把许涛叫来!让他带人…啊!!”
话没说完,我一脚踩到他鼻子上,他一声惨叫之后,喉咙里发出濒死的呜咽。
等他没力气说话之后,我又松开脚,几乎从牙缝里迸出:“刚才伸的是哪只手?”
他没有说话,而是斜着眼睛瞪着我,似乎还有些不服气。
我笑了起来:“行,那短裤短袖都送你!”
话音刚落,我就抬起铜摆件,朝着他的手砸去,乱棍齐下,一只手打烂了,我就换一只手,都砸烂了就砸脚,没一会就血肉横飞。
剧烈的疼痛让梁斌惨叫连连,终于开始求饶:“不要再打了,不要杀我…啊!”
我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地踩在我头上,把我当狗的人,让我吃屎的人,终于求饶了。
他连反抗闪躲的都不会了,原来这种杂碎也是如此脆弱。
可我当时已经起了杀心,像这种人万一没打死,到时候找我算账怎么办!
妈的,不能就这么饶了他!
我把脚踩在他的头上冷冷一笑,:“不该碰女人别碰,不该摸的女人别摸,不该惦记的女人别惦记!你碰了她,我上新闻,你销户口,我进监狱,你下地狱!”
这话是说给叶欢颜听的,逢人三分戏,我总不能说,是我自己私心,才杀了他。
可当我举起这摆件的时候,叶欢颜忽然拉着我的手轻声说道:“别杀他。”
我顿时怒火中烧,一下把她推开:“操,男人办事什么时候轮到女人说话!”
我哪里还听得进去叶欢颜的话,像是魔怔一样,只想把这个男人砸死。
她“啪”的一声给我一个巴掌,我瞬间清醒,回头一看,叶启山白经理他们一大帮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身后。
我继续假装发疯:“操,今天就算耶稣来了也没用!”
我凶悍地挥动拳头,他们也傻眼了,真有这么忠心护主的狗!
许涛带着几人赶紧冲过来,抱大腿的抱大腿,抱胳膊的抱胳膊,把我给稳住。
“他们两个怎么在这,谁带他们两个进来的?”白经理先开口发问。
“是…是我带他们来打扫会议室,会议提前开始了,就没来得及带他们出来。”军哥脸色煞白,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说道。
“那也就是说,刚才开会的内容都听去了?”白经理黑着脸,抬手就要给军哥两巴掌。
叶启山摆了摆手,笑着说道:“算了算了,无心之过,再说了,这种人才,迟早要进管理层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