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不想做人上人?想的话跟我赌一把!”我急声说道。
“什么狗屁人上人!”陈耀祖皱着眉头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出社会前,总喊着乾坤未定,你我皆是黑马。出社会后才明白,乾坤已定,你我皆是牛马,老老实实活着不好吗?”
“听哥一句劝,咱们看着就好了,你刚才不也说了,大恩如大仇,按你说法,你救了她不也是结仇吗?”
我没有理睬,把一个葡萄酒开瓶器藏在口袋,又脱下衣服绑在拳峰位置,以免一会打拳伤到自己,然后捡起地上的酒瓶当家伙。
“刚才收的烟头给我!”我冷冷说道。
“要烟头干嘛!你不会以为请他们抽根烟这事就能过去吧!”
我没理睬,直接从他口袋掏了一把,装了起来。
陈耀祖看我动真格,一下子就急了:“不是,你不会真对叶欢颜有意思吧!”
而梁斌此时正要把右手伸进叶欢颜的衣服里,伸过去的过程当中,手已经在揉捏空气,提前演习了。
旁边打手起哄道:“老大,要是挤出奶,要不要找个脸盆接着呀!”
梁斌嘴角上扬:“找个盆放地上,一会下面流得更多!”
众人哄笑起来,梁斌开始解裤腰带。
我哪里还有功夫和陈耀祖解释,直接把肩膀当攻城锥用,撞向了面前的书架。
只听“砰砰”两声,房间里炸雷一般的巨响。
第一声是书架倒地的声音,第二声是我手中的酒瓶,正中梁斌的脑袋的声音。
梁斌头上粘着玻璃碎片,全身猩红,分不清是血还是酒,他回头一看,皱着眉头:“原来是你小子!你怎么在这?”
“谁敢碰叶欢颜,我他妈就弄死谁!”我瞪圆了眼睛盯着他们,像狂犬病发作一样,浑身血脉偾张。
所有人诧异了一下,但下一秒,那几个粗壮的男人恼羞成怒地冲了过来。
“都站着别动!这小子我自己来收拾!”
梁斌呵斥一声,随后抹了抹脸,把掸落的一块玻璃片放进嘴里,气定神闲地嚼了起来:“小子,听说你骨头挺硬,就是不知道是你骨头硬,还是我牙硬!”
梁斌嘴里发出了“咔滋咔滋”的声音,等把玻璃片嚼成玻璃渣后,他啐在地上,嘴角渗出黑红的血渍,像极了刚吃完人的恶鬼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,这他妈也是个狠人!
陈耀祖看到这一幕,早就吓得跪下了,裤裆都湿了一片,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梁哥,这和我没关系啊,我只是…只是路过…”
“梁哥,您继续办事…我什么也没看见…没看见…”
陈耀祖闭着眼睛直磕头,的确,这种凶恶的眼神,别说是刚到这的新人,就算是老油条看了,吓尿吓哭的也多了去了。
在梁斌眼里我们就像待宰的羔羊。
但极速分泌的肾上腺素,让我完全忘记了恐惧。
就算你是下山虎,老子也拔你根须,就算你是越江龙,老子也刮你片鳞下来!
都他妈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,谁怕谁是孙子!
我如此想着,一个箭步冲上去,拳头挥起来朝着他脸颊砸去,可他的眉头都不皱,我顿时感到一丝危险,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。
“啪”的一声巨响,梁斌一个侧鞭腿,把我踢翻。
那种感觉就像是被百八十迈的汽车撞飞后坠地,疼的我心脏差点骤停。
梁斌这时候慢悠悠地脱去衬衫,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,那胸肌和他妈大理石砌的一样,脖子都比脑袋粗,肩膀和门板差不多宽,整个身子呈现倒梯形。
我这身形和他对打的确有点不够看。
还没等我缓过神,梁斌“呼”的一声,又是一记鞭腿。
这次是朝着我脑袋来的,我咬着牙关赶紧翻身,那鞋面几乎擦着我的头皮过去,头发都跟着飞起来。
最后踢在了实木沙发柜上,那柜子瞬间变成木屑粉霁。
刚才要不是我反应快,这一脚早就让我一命呜呼了。
可还没等我心悸,他的脚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,一个回旋踢,又是“啪”的一声,踹在我的肚子上。
那一刻我五脏六腑拧成麻花,躺在地上胃液胆汁一股脑地全涌出来
我还没感觉出疼来,梁斌左右开弓,把我当成了足球踢,每踢一脚,嘴里还跟着呵一声。
那可真是一脚老眼昏花,两脚头晕目眩,三脚魂飞魄散,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直冲嗓子眼。
还没等我把血吐出来,马上又被下一脚踢中脸颊,剧痛之中我能感觉到,后槽牙已经松动,轻轻一泯就掉了下来。
陈耀祖吓得浑身打颤,脸都变得煞白,就连那几个打手都噤若寒蝉。
在踢了十几脚之后,梁斌停了下来。
他可能也没想到,我这么能抗打,挨了这么多脚是一声不吭。
我像是被抽筋拔骨一样,瘫痪地上,差点就只有出气没有进气。
梁斌似乎是在等我求饶,但看我半天没吱声,就蹲下来冷笑一声说道:“说声爷爷我错了,让你死的舒服点!”
我的意志还没崩溃,啐了口唾沫,笑着说道:“没吃饭吗老弟?给爷按摩用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