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世前就一直听着胡姑娘的曲子入睡,若不是走得突然,老爷必定会让胡姑娘入主候府。”
“临终前老爷将我叫到床前,就嘱咐这件事——不让胡姑娘出府。”
陆薄元闻言眉梢高挑,“那侯爷的后事就让我来吧,胡姑娘去后院休息吧。”
他信了管家所说,这老管家是从侯爷得了爵位就跟着的,没必要撒谎。
“好···”
往日她是会同陆薄元争论一番的
,可是今天她却没了那个意思。
没别的,只因这陆薄元一出现她就头脑涨得难受,仿佛许多东西被塞了进来。
一路回到后宅都没什么记忆。
直到躺倒床上,胡若优便开始做梦。
还是一个光怪陆离的梦,在梦境中,突然她看到陆薄元手持砍刀,一脸狰狞地向她砍来。
“啊!”
胡若优直接惊醒过来。
她只觉得自己是病了,嗓子痛的仿佛被从中割开,她全身的力气都抽干了。
剧烈的喘息声从肺部传出,胡若优艰难抬起手臂,摸向脖颈。
那里没有刀口,也没有摊开成一片的血痕。
这样真实又惊悚的梦仿佛真实发生过,她从床上坐起身才发觉,整个床单都被她的汗浸湿。
“春桃?”没人应她。
周围灯都没点着,此时或许是深更,他们都睡着,没听见也正常。
“碧柳?”还是没人应。
曾经被侯爷派来照顾她的一号子人,此刻通通都没有应声。
就像是忽然间,全部都消失了一样。
“人呢?”她跌跌撞撞爬起来,顾不上衣衫不整想要起身,突如其来的眩晕让她再度跌入床榻。
再度醒来,她渐渐清醒,那个梦,更像是狰狞恐怖的现实,透过某些手段从她的头脑中撕开一角。
然后将未来发生的一切告知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