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他们还是定下了原有的计划,靠着《穆柯寨》这出戏,鼓点一响起来,佛爷就会踏着鼓声行动直往顶层藏宝阁。
这样一来,即便听奴的耳力非凡,应该也不会听到重叠的声音。对此他们只有赌一把,时间有限总是得兵行险招。
南卿给自己倒了杯红酒,并没有参与进去,反正有尹大小姐在,佛爷会平安无事。
“南卿,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?从刚刚起你就一直在喝,不怕醉吗?”
“这酒好,贪杯了。不过这法子嘛~佛爷喜欢就好。”
佛爷无奈的叹了口气,忍着想夺过她杯中酒的冲动,轻声道:
“你若再喝下去,跑的时候跑不动,我们可不带你。”
“跑哪去?呼~佛爷,这里不是棍奴就是听奴,而且房间那么多,就算你侥幸找到了藏宝阁,你怎么确定自己能找得到鹿活草?这压轴的拍品人家难道不会放在保险箱或者分开存放?所以计划有一些太理想了,不过试试也无妨嘛。”
佛爷也当然知道南卿说的有道理,可他们时间不多了,倘若真的按照规矩拍下来,这过程中不知会发生什么变故。
还有火车上那个彭三鞭会不会找过来?他们又能否顺利拿到药,全身而退?
这些都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
很快到了晚间,到了点戏环节,一出《穆柯寨》唱的极有水平,众人皆是听的津津乐道。
佛爷武功不弱,有些八爷打掩护,避开棍奴和听奴就上了楼。可奈何对这里不熟悉的缘故,他只能从楼上一层层的慢慢摸索。而尹新月也恰在此时发现了他,心中对他有着怀疑,不知他为何会上楼,也更不知他如何避开的棍奴和听奴。
可转而佛爷英俊的侧脸转了过来,配上那挺拔的身躯,看的她又是一阵心花怒放,花痴尽露。
算了,想来他一定同自己一样,害怕定亲之人是个丑的,想提前看看。
行,那她就大发慈悲满足一下这个彭三鞭,叫他瞧瞧自己不仅不丑,反而娇俏可人。
她很快挑起了衣服,褪去一身男装打扮,将漂亮时髦的新款式都摆了出来,若非时间紧迫,她还能再收拾的再精致一些。
可就在她急急忙忙收整完毕后,这左等右等的彭三鞭始终没来。这个人该不会是找不到,放弃了吧?
心中不悦感升起,就想着出门查看一下,哪料却看到藏宝阁的门微开着,第六感告诉她里面一定有人,且不是自己人。
其实到这个时候,她已经能隐隐猜出一些,彭三鞭怕不是来瞧她的,而是对自己家的藏宝阁下手的。
亏她还觉得这个彭三鞭仪表堂堂,相貌不凡,结果就是这样一个贪慕虚荣,鸡鸣狗盗之辈。
她缓缓靠近,底下的听奴也察觉不太对劲,带着棍奴就上去查看。
这一举动可真是吓坏了八爷,他有些没沉住气,一下就从座位上弹了起来。
“八爷,稳重一些,不会有事的,你越这样,人家反而能看出咱们一行人的心虚。”
“可是刚刚那些人都上去了,佛爷也没有回来呢!”
“安心!佛爷福大命大,命里自带三昧真火,总能逢凶化吉,这不是你说的吗?”
八爷哑了声,确实是他说的没错,可眼下都什么情况了,哪还顾得上卦象。
而此时深陷其中的佛爷倒真的与尹新月碰了头,佛爷耳力不错,自是能听到那些家奴上楼和尹新月靠近的声音。
他一把将人拽进了屋里,非常时刻便也顾及不了男女大防了。等他看清楚了来人,才知南卿所猜非虚,起初的那个司机果真就是尹家大小姐尹新月。
也得亏他给尹新月留的印象还不错,没到那种连解释都不能的地步。
“彭三鞭,我新月饭店待你如贵宾,你却来偷东西啊?”
“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。”
“是吗?那我给你一个机会解释解释,好好向我解释清楚。不过你可不要耍什么歪脑筋,在我新月饭店的地盘儿你逃不掉的,即便你侥幸逃了,你的那些小伙伴儿也逃不掉。”
佛爷受制于人,一步步跟随着尹新月来到房间,棍奴听奴也奉命撤去,而这一切全部都应验了南卿的那些话,这新月饭店的东西还真没那么好偷。
“小姐,我也是万不得已之下一时糊涂,我舍弟的夫人得了重病,必须拿到你们拍卖中的一味药材。如此行径确实不齿,真的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
佛爷知道什么时候该示弱,态度诚恳,也的的确确暂时叫尹新月信了他。但入了新月饭店就得按照他们新月饭店的规矩来,哪怕是天王老子都不能破例。
“好吧,你有你的苦衷,但我新月饭店也有规矩,想要从这儿把药给拿出去,只有两个选择。第一,明天的拍卖会以实力夺得。第二,命留下,东西给你陪葬。”
无法,命总是最重要的,佛爷定会选前者。想来明日拍卖会定是一场无硝烟的恶仗,他也已经做好了散尽家财的打算。
而尹新月瞧他一副不留恋的模样就此离去,更是生了好大的气。这个彭三鞭,明明已经知道她是谁了,定也知道她爹给他俩定亲事的事,如今竟只是为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