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丝希望,他不信,不信小时候抱着自己笑得开怀的父皇,会当真要他的命,脑子一闪,突然道:“是,是母后,是她劝说臣,说若是臣再不把握住机会,不把那个野种除掉,父皇便不会要臣了,臣只有死路一条......”
皇上看着跟前,恍若得了失心疯一般的,眉心突突两跳,不敢相信,他是自己的子。
今夜他是念着父子一场,才前来见他一回,想听他到底是有何苦衷,是没得吃没得穿,还是没地方住了,能比他逼到举兵造反的份上。
如今听到他这一番,也不需要了。
本以他这回无论如何也知道错了,没想到,他不仅有弑父之心,还有诛母之意。
元氏固然有千般不是,但她的这位子无话说,从小极宠爱,费尽了心,甚至临死的前一刻,还他求情,求自己给他一条活路
他呢,是何等的狼心狗肺?
了开脱自己,居然把错处都推到了元氏身上。
他自从小他的管教,并没有半疏忽,怎么就养出来了这么个不是的东西。
气血猛地窜上来,皇上眼前突然一黑,身子也踉跄了几步,被身旁的刘昆及时扶着,“陛下当心身子......”
周延见他如此,以他不信,还继续诉说,“父皇,还有元民安,是他怂恿臣,告诉臣,只要国门一开,臣便有五成的把握......”
他还狗咬狗。
“你混账!”皇上猛地吼出一声,骂完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抬起手指,虚弱地指向太子,“你看看你,你有半我周家的血,你要是承认了你自己想造反,朕还看你一眼,你不知悔改,这时候还自己推托。百善孝,万恶淫源,你三岁之时,我便手把手教你写下了这几个字,如今你二有三,有妻有了,竟还没学会......”
皇上颤抖地上前两步,把手中那份元氏留下的血书,扔到他面前,“亏你母后了替你求情,宁愿自缢于寝宫,也要朕留你一条命,你做了什么?竟然还想要她的命!她是你母亲,连父母都容不下之,何配?你又有何资格来肖想这天下。”皇上满目都是他的失望,痛声道:“朕这辈子做的最的便是,废了你的太子之位。”
周延震惊于皇上的话。
听到那句母后自缢于宫中之时,便没了半声音。
愣愣地看着皇上手中那块写满了血红字迹的白锦,轻飘飘地落了自己面前,面色一阵恐慌,双目无神,良久才伸手,颤抖地拾了起来。
皇上再也不想看他一眼,转身吩咐道:“即刻送他到荆州,没有朕的允许,不能踏进东都半步,若再犯,不必再留。”
即便到了这时候,念元氏以死护子的份上,皇上终究还是留了他一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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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除了那几道明面上的赏赐圣旨之外,马军司所有都得到了赏赐。
包括许指挥,升禁军副统领,官阶上调一级。
马军司的侍卫不仅拿到了真金白银,每个的上都记了一道军功,有的已马军司干了五六年,一直没机会出,这回总算扬眉吐气了。
大伙心也都明白,若非谢都虞,压根就没他们什么份。
昨夜谢虽说都虞提前通知了殿前司,那帮子堵城门上,架势做得足,一见到底下的是是太子元相后,手里的箭便开始犹豫,真正动手的都是马军司。
马军司将近三百倾巢而出,自有折内城门再也回不来的,能上马军司的,从来不怕死。
即便是死,也立下了等大功,家族争了光。
他们怕的只是蹉跎了岁月,离开军营的那一刻,依旧默默无闻,再也没有了施展自己的机会。
知道谢劭来日便要去殿前司,不少都想跟随。
黄昏时,等温殊色替谢劭穿好了衣衫,准备接回宅子养伤之时,赵淮最进去,到了跟前,二话不说,直接拱手跪下,“,你带我走吧,我想跟着,能干大事。”
谢劭觉得他找错了,这会子他什么大事都不想干,只想回去好好睡上一觉。
朝廷的赏赐一下来后,他便彻底松了一气,无论是赏钱还是官品,都满足了小娘子所说的价位。
瞧得出来小娘子很满意,小娘子满意了,他才能放松。
他特意向许荀打听过了,殿前司指挥一职,每个月的俸禄五百贯,这还不是所有,算上服饰,粮食等各种补贴。
一个月有一千多贯。
一千多贯便是一千多两......应该够喂小娘子这只吞金兽了,暂且他不想再奋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