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小春也不知自己为何,只觉得有一股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!
她想发泄,想反抗,想大喊!
“你这个时候才知道管我!平日里,从府里弄点什么,都得带回去给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!他在外面吃喝嫖赌,到处欠债,你就从府里各处搞钱,给他还债。我有没有说错?你什么时候,想过我!”
韩小春眼眶泛红,在屋里子走来走去:
“他看上了夫人身边的海棠,你为了满足他,不惜给海棠下药,毁了她的清白。谁知海棠是个性子烈的,宁可死都不嫁!这会你满意了吗!所以报应到我身上来了!我被二老爷周冲下了药,强奸了!你满意了吗?”
韩小春趴在床上,捶胸顿足,嚎啕大哭。
正在此时,门一下子被人踹开了!
门口,大房的周闯和夫人,周安,二房的周冲和夫人,还有三个儿子,齐刷刷都在这里。
王菊花和韩小春看到这场景,吓得面色煞白,浑身哆嗦,情不自禁地跪在了地上。
周闯的夫人走上前来,双手颤抖地指着王菊花:
“你说我儿的病是你下的毒?你这个心狠手辣的毒妇!我打死你!”
她冲上前去,扯着王菊花的头发,狠狠扇她耳光,挠她的脸!
做母亲的哪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!
周安上前,紧紧抱住母亲那柔弱的身躯,眼泪一颗颗落下来。
“母亲,没事了,没事了,我这不好着呢!别哭!坏人一定会得到惩罚的!”
周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他用大袖子抹了一把,回过头,凶狠的目光看着瑟缩的庶弟:
“给你们二房三天时间,收拾东西,回老家去吧!”
周冲一家一听,要坏事!
回老家?他们就是农民,要回家种地了!
绝不能!
周冲气急败坏,指着周闯大声喊:
“大哥,你不能这么狠心哪!让我们一家住在这里,这可是父亲的遗愿!难道你要做那不孝之人!”
“呵呵,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!你在外面嫖女人,养外室,你夫人在外面放印子钱,小妾和你儿子私通。你家果真热闹得很!”
“你家老大在外面开了个地下赌场,老二强占了周边很多百姓的田地,都被人告到官府来了,你家老三,好不容易出个读书人,结果却日日逃学,住在桃红苑里醉生梦死……”
周闯恨铁不成钢,拍着自己的脸:
“我日日都在给你们一家这些破事擦屁股!我这个老脸都丢光了!如果三日之后,你们一家没有搬走离京,那我就大义灭亲,去官府报案。你看着办吧!”
周闯看了周安一眼,摆摆手:
“安儿,去官府报案,就报王菊花投毒杀人!”
“周冲,麻烦你把韩小春带走,否则我就去报案,告你强奸!”
“大哥!”
“大伯,您别这么狠心!我们再也不敢了!”
“好自为之吧!你们院子里的东西,仓库里的东西,你们都可以带走,也算全了我们兄弟之间的情意。我会写下断亲书,去官府备案。”
“我们走!”
周闯带着自己的妻子,走出了这个院子,他突然觉得身上轻松许多,好像卸下了万斤枷锁。
“相公,你说今晚王菊花为什么会说出埋藏了那么多年的秘密?”周闯的妻子何婷还是有些想不通。
周闯伸出手,握紧了妻子的手,凑到她耳边,轻声说:
“神医给她们下了药。以后这个秘密就烂在咱们的肚子里。”
何婷睁着大大的清澈而懵懂的眼睛,目瞪口呆。
“嘘!走,咱们回屋!”周闯在妻子的手心挠了挠。
半个时辰后,王菊花被官差带走,韩小春收拾东西,去了二房的院子。
周安知道,二房不会善罢甘休,况且请神容易送神难,后边还有点闹腾呢!
这三日里,二房一看再无扭转情势的可能,便开始变卖家里的铺子,田地,庄子,还有那个赌场。
哦,对了,那个赌场的名字叫“大发赌场”。
没想到,京城里的有钱人就是多,只要周冲出手,很快就有人接盘。
最终,三天之后,周冲带着一家老小,赶着十几辆大车,浩浩荡荡回老家去了。
周闯让人把他们住过的院子好好收拾一下,不过也没啥收拾的,能搬走的都搬走了,搬不走的,周冲都给卖了!里面几乎都是空屋子了。
这情景直接把周闯气笑了!
好好好!
真是可以!
吩咐周安把这套院子锁起来,周家终于过上了平静的生活。
晚上,时怡带着流风回雪来了。
经过三天的初步治疗,周进的外伤已经渐渐好转。
换好药,留下药,时怡就打算离去。
周安犹豫了一下,被时怡看出来了。
“有事?说呀!”
“能给我父母看看身体吗?”
“走吧。”时怡没有丝毫犹豫。
当天夜里,时怡还去了工部郎中徐家,给徐家的小儿子治了伤。
因为京里受伤的这几个公子哥,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