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,你还是今天就给我个答复!我家小春已经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了,耽误不起了老爷!今天,大公子还当着这个蒙面女的面,打了我们小春!”
奶娘说完,拉开韩小春的手,露出脸上那五个清晰的巴掌印。
“老爷夫人!我家小春不奢求大公子的正妻之位,只求一个妾室,难道这都不行吗?”王菊花满声泪俱下。
周闯和自己夫人站在那里,对视了一眼,心下叹了口气。
这奶娘这些年,就凭着当年的割肉救人,在周府一日日得寸进尺,高高在上了这么些年。
他们在府中,和主子住一样的房间,吃一样的饭菜,甚至穿一样料子的衣服,欺负其他下人,做了很多恶心事。
甚至要要求府里送了她一家一套宅子。
虽说当家主母都有几分手段,可为什么会容忍他们如此呢?
当时出了这个事,奶娘逢人就讲,京里很多人都知道。
你一旦操作不当,就会背上忘恩负义的帽子,让周安周进,还有已经嫁出去的周娴声名扫地,让他们周府的男子无法娶妻。
以至于周安看见韩小春和奶娘,就恨不得赶紧跑!跑得远远的,也很少回家。
周闯是大房,府里还住着周闯的庶弟周冲一家。
周冲家里有三个儿子,两个女儿。
周冲的三个儿子文不成武不就,老大周毅管着自己家里的铺子,老二周恒管着田地和庄子。老三周智是个书生。
时怡凑到流风耳旁,给他说了几句话。
之后,流风看了眼周安:
“公子,我们先走了,你们什么时候处理好家里的事,什么时候让人去老地方通知我们。”
说完,回雪背起药箱,一前一后护着时怡往门口走去。
周安赶紧跟上,送时怡出门。
而此刻,周闯和夫人的脸色,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~
出了门,周安躬身行礼:“今日让姑娘见丑了。”
“无妨,那接下来,你家会怎么做?”时怡眨了眨眼睛。
叹了口气,周安气得说:
“为了这件事,我今年十九,至今尚未娶妻。我抗争了这么多年,看来这会是跑不了了。要纳了这个心狠手辣的女子。我见过她殴打下人,打伤婢女,也见过她偷偷掐自己大哥的女儿,甚至在府外,以欺负乞丐、穷人为乐。”
时怡无声地叹了口气:
“这一家子被捉弄了这么多年,不知道真相大白的时候,会有什么感想。”
“周安,你信我吗?”
周安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。
时怡看向旁边愁眉不展的周安,肯定地说:“别苦着脸了,需要我帮你吗?”
“当真能帮我?”
时怡看着自己的指甲,用力点了点头。
“问个问题,你和那个叫韩小春的,已经睡到一起了吗?”
周安毫不犹豫地问他,周安的脸立红得滴血一般。
“自是没有!我有洁癖,不会做这种事!况且,我得为自己未来的妻子负责任!我期待她守身如玉,自己也必定会洁身自好!”
周安这话说完,时怡敏锐地发现,屋子门口的一个小厮,嘴角翘了翘。
时怡也跟着笑得眉眼弯弯。
“那这就好办了!你过来!”
时怡把情况一讲,周安气得鼻子都歪了!
给他出了主意,留了东西,时怡带着流风回雪离开了周府。
周进的院子里,闹剧还在继续。
屋子里,麻药劲刚过的周进疼得叫起来。
“叫她们滚!
周闯一看,自己最爱的小儿子还病着,奶娘和她女儿居然就敢如此放肆!
看来,有些人的手该剁了!
这些年的舒坦日子是过够了!
周闯眯了眯眼睛:
“本院的丫鬟小厮,好生照顾你们二少爷,按照神医的要求,细心护理。二少爷病好后,重重有奖。其他人各回各屋。”
“是!”
须臾之间,院子里除了奶娘和韩小春,其他人全部离开了。
剩下她们两人,用惊恐惊诧的眼光看面前的周闯。
周闯双手背在后面,凌厉的目光扫过眼前这两个搅屎棍一样的女人。
她们平日里作威作福罢了,自己公务繁忙,很少在家。夫人有时也是念在当年的情意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没想到,倒是养大了她们的胆子,还有贪念。
周闯看了她们一眼:
“回自己房间待着,三天之内不准出来!”
说完,就转身离去了。
韩小春母女面面相觑,最后臊眉搭眼地搀扶着起来,回自己房里去了。
“娘,你说老爷今天是什么意思?”
韩小春和自己母亲回到房里,洗了澡,坐在桌旁喝茶吃点心。
王菊花,就是奶娘,吃了一口桂花糕,慢慢喝了口茶,之后恶狠狠地说:
“我管他怎么想的!反正这么多年,大家都已经习惯了,我就是周安的恩人,就是整个周府的恩人!想过河拆桥,他不敢!除非周安周进不要名声了!”
听着母亲如此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