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并非远安县的每一份子都有幸(或说不幸)地接收到了蒋宇杰精心策划的神秘包裹。
虽然这份“礼物”的受众仅限于少数几位关键人物,却足以在平静的水面下激起层层波澜。
蒋宇杰内心深处,其实并不愿在此刻揭开这张底牌。
若非情势所迫,他更愿意按照既定的节奏,逐一瓦解这些潜在的对手,同时最大化地从他们手中榨取利益。
然而,现实却迫使他不得不提前布局,因为某些人有些迫不及待了。
眼见他离开了,就以为机会来了。
公安局内,常征匆匆找到夏云,脸上的神色难掩凝重,他直接将手中的信封推到了夏云的办公桌上,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惊慌:“蒋宇杰,他果然什么都知道了!”
夏云闻言,并未立即回应,而是沉默片刻后,从自已的抽屉深处也抽出一个相似的信封,轻轻放在了桌上,两者并排放置,仿佛是某种无言的默契与警示。
“他这是在向我们发出明确的信号——警告。”夏云的声音冷静而坚定,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他们二人,与厉晓海等人无异,都曾暗中筹划,企图扳倒蒋宇杰这个碍事的家伙。
然而,此刻的他们,却发现自已也成为了对方棋局中的一枚棋子,进退维谷。
“我已经去快递站打听过了,他们说寄件人是个年轻男子,通过电话指示寄送,但关于他的具体身份,一无所知。”常征详细汇报了他的调查结果,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挫败感。
他也清楚,寄件人巧妙地利用了蒋宇杰的身份信息作为掩护,使得追踪变得异常困难。
但可以肯定的是,寄东西的并不是蒋宇杰,这肯定是蒋宇杰留下的后手。
夏云轻轻摇了摇头,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:“别白费力气了,蒋宇杰既然敢这么做,就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。我们查不到的。”
她的语气中既有对蒋宇杰手段的认可,也有对当前处境的清醒认识。
两人相视一眼,无需多言,彼此都明白他们现在已是同舟共济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
常征紧握双拳,眼中闪过一抹狠厉:“早知如此,当初就该果断出手,不该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!”
这句话,既是对过去的懊悔,也是对未来行动的决心。
"我们确实低估了蒋宇杰的能耐。
"夏云轻叹一口气,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反思,随后转向常征,语重心长地说,
"常征,是时候收手了。我们不能再继续这条路,黄书记那边……
"
常征闻言,脸色微变,眉头紧锁,目光中满是不解与不甘,他打断了夏云的话,低声问道:
"黄书记那边会如何?他会袖手旁观吗?
"
夏云轻轻摇了摇头,语气中带着几分苦涩与清醒:
"别抱太大希望,黄书记和我们一样,都被蒋宇杰的阴影笼罩。在这个关键时刻,他更可能选择明哲保身,我们得自已面对现实。
"
说到这里,夏云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,她同样好奇,黄传星是否也收到了蒋宇杰的警告。
这份未知的恐惧,似乎成为了他们共同的枷锁。
与此同时,黄传星正被厉晓海突如其来的电话搅得心烦意乱。
"什么?你又身体不舒服了?还要跑到省里去检查?
"黄传星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满与质疑,他无法理解厉晓海这种反复无常的行为。
厉晓海在电话那头,语气平静而坚定:
"黄书记,您知道的,我这身体确实需要好好调养。这次去省里,也是希望能彻底查清病因,早日恢复健康。
"
他的回答滴水不漏,却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意。
黄传星闻言,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他深知厉晓海此举必有蹊跷,但却又猜不透其真正目的。
最终,他还是选择了妥协,但不忘再三叮嘱:
"好吧,你去吧。但记得,手头上的事情一定要安排好,别给我添乱。
"
"您放心,黄书记,我已经安排妥当,不会让事情出岔子的。
"厉晓海连忙应承下来,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急切与坚定。
挂断电话后,黄传星独自坐在办公室里,心中五味杂陈。
他深知厉晓海此举背后定有玄机,但却又无法窥探其全貌。
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,让他既无奈又愤怒。
厉晓海匆匆挂断与黄传星的通话后,简短地向马晓娥交代了几句紧要事项,便如同被急风追赶一般,急匆匆地离开了远安县,每一步都透露出他内心的焦灼与迫切。
与此同时,在另一角,蒋宇杰静静地端详着手中的手机,屏幕上闪烁的未接来电提示如同小小的信号灯,无声地宣告着某些信息的传递。
他并未急于回应,而是以一种超然的态度,任由那些电话铃声在空旷的空气中逐渐消散。
这种刻意的忽视,实则是他策略的一部分,是他精心布局后静待收获的沉稳表现。
随着夜幕的深沉,时间悄然滑至晚上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