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非如此,徐林又如何能事先洞悉我的一切?
再看眼前这位柳含烟,表面上是场不经意的邂逅,但从她言谈间的微妙之处,不难察觉,这背后似乎藏着更深层的用意。
他们两人的举动,无一不透露出一种预谋已久的味道,仿佛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。
蒋宇杰心中暗自思量,他绝不相信,这两个身处江城的人,会无缘无故地将目光投向自已,更别提是深入研究他的背景了。
特别是柳含烟,尽管她表面上似乎对我的情况并不十分清楚,但细细品味她的言辞,不难发现她其实掌握了不少关于我的信息。
“她接近你,难道真的只是出于对你的好感?”柳含烟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质疑与不解。
“你若不信,大可亲自去问她。”蒋宇杰的回答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与赌气,仿佛在说:你不信,我又何必多费口舌,直接去找她求证便是。
柳含烟察觉到蒋宇杰态度的微妙变化,心中虽有疑惑,却也未再多言,转身离去。
“我曾警告过你,不要与他有所瓜葛,以免引火烧身。你不听,那后果便只能自负了。”蒋宇航的目光紧锁在蒋宇杰身上,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与警告。
他本已尽力劝阻蒋宇杰,希望他能远离那些可能带来的危险,但蒋宇杰的固执与傲慢却让他感到无力。
在蒋宇航看来,蒋宇杰这是在自寻死路,既然他如此不听劝告,那自已也就无需再多言。
毕竟,蒋宇杰的狂妄自大,他早已见怪不怪。
下午的课程随着铃声的结束悄然落幕,蒋宇杰匆匆解决了晚餐,便径直返回了房间,等着李阿姨的电话。
在等待的间隙,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,打断了他的思绪。屏幕上闪烁的名字——杨涛,让他迅速接起了电话。
“组长,我这边有了些新进展。”杨涛的声音略显疲惫,但透露出几分急迫,“经过一天的深入调查,我发现宦吉兵已经逃离至省外,且踪迹难寻。
更令人担忧的是,整个事件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网笼罩,线索断裂得异常干净,我怀疑局内部有他们的耳目。”
蒋宇杰闻言,眉头紧锁,杨涛的猜测与他心中的疑虑不谋而合。“你是说,局里有内鬼?”
他沉声问道,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向远生的身影。
知道这件事后,他给向远生打了电话,但是向远生却拒接了。
不是没接,而是直接拒接!
向远生的这一变化,也足以让蒋宇杰意识到,远安县的局势的确是发生了一些变化。
“是的,组长。而且,我今天还受到了向局长的特别‘关照’。他明确警告我,不要再插手此事,否则将面临停职的严重后果。”杨涛的话语中夹杂着无奈与愤慨,显然,这次的警告让他很反感和愤怒。
蒋宇杰闻言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理解杨涛的处境,也深知在官场中,忠诚与背叛往往只在一念之间。
“看来,远安县的天,已经开始在变了。”蒋宇杰喃喃自语,心中已有了计较。他回过神来,对杨涛说道:“杨涛,你做得对,先按兵不动。向局长既然有他的打算,我们也不必强求。但你要记住,无论局势如何变化,都与我们无关。”
蒋宇杰提醒着杨涛,而杨涛也是领会了蒋宇杰的意思,“组长,你是说……”
“放心,我虽然离开了远安县,但是我还有后手在。他们想趁我不在做些什么事情,我是不会让他们得逞的!”蒋宇杰语气很肯定,也很寒冷。
什么事情要等蒋宇杰离开了,迫不及待的要做?
别人不清楚,蒋宇杰可比谁都要清楚!
还好,很早之前蒋宇杰就预料到了这个可能性,所以留了一些后手。
挂断电话后,蒋宇杰陷入了沉思。
官场如战场,每一步都需谨慎。
他很清楚,此时自已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,既是棋手也是棋子,必须时刻保持警惕,才能在这场复杂的权力游戏中立于不败之地。
同时,他也意识到,有时候,适当的退让并非软弱,而是为了更好地积蓄力量,等待时机,给予敌人致命一击。
想到这里,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,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某个时刻。
“该死!蒋宇杰究竟意欲何为!”厉晓海坐在办公室内,怒火中烧,双拳紧握,仿佛要将周遭的空气都点燃。
他原本以为,随着蒋宇杰的离开,自已能够迎来一段难得的安宁时光,却不料现实远比预想的要复杂得多。
他凝视着手中的照片,那些画面上他与魏华的亲密无间,如同锋利的刀刃,切割着他本就紧绷的神经。
照片的每一张都像是无声的控诉,让他感到头皮阵阵发麻,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。
这突如其来的快递,寄件人一栏赫然写着“蒋宇杰”三个大字,让他惊愕不已。
拆开快递的那一刻,他仿佛被雷击中一般,眼前只有那一沓照片,再无其他。
这些照片,如同冰冷的箭矢,精准无误地射中了他心中的靶心,让他无法回避,更无法忽视。
与此同时,远安县的许多角落,都响起